“他……想杀我,我拿鞋跟扎了他的眼睛。
”
冷春试探了男人的鼻息,“没死。
”他眼珠血肉模糊,两耳也出血,八成伤到了颅脑。
宋韵喉咙干痒,语不成调,“他、他还能活吗?”
程亦铮吩咐冷春,“先送医院。
”
他这趟带了冷春和四五个保镖,开了两辆车,保镖拖着男人坐上第二辆。
宋韵忽然出声,“芦苇荡里还有一个人,姓苏,你们快去救他。
”
保镖跳进芦苇荡,大约十分钟,苏岩跟着他们出来,苏岩皮青脸肿,好在身体强壮,着实抵挡了一阵,只是那伙人见有人来,扔下手提包,一溜烟的跑走。
冷春没让他们追,毕竟荒山野岭,他们是外乡人,动静闹大,讨不到好处。
苏岩双眼热切,“你没事吧,宋小姐。
”
“我没事,苏大哥。
”
宋小姐、苏大哥,虽然知道宋韵不可能对他产生什么心思,但苏岩眼睛落在宋韵身上时,同为男人,程亦铮有种自己女人被其他男人觊觎的醋意。
他冷脸上点燃一根烟。
冷春吩咐保镖,“苏先生受伤,带苏先生一同去医院检查一下。
”
苏岩原不想去,宋韵建议他去,他半推半就被保镖带上第二辆车。
程亦铮掐灭烟,走近保时捷车旁,小心翼翼脱掉宋韵的丝袜,粘连太久伤口容易溃烂。
山里的夜风一吹,宋韵动了动僵硬的脚,脚心冰凉彻骨。
他忽然弯下腰,打横抱起她,“搂着我。
”
她双手圈住他脖子。
夜里气温低,宋韵被吹得清醒了几分,“晚上没地方住。
”
程亦铮吩咐冷春去开宋韵那辆车,他把她抱进路虎,“住车里。
”
路虎的车厢还散发着新车的皮味儿,后车厢比她的保时捷大一倍不止,而且车皮坚实敦厚,安全感十足。
“查到什么线索了?”
他打开车里的备用药箱,点开车灯,宋韵脚下一凉,他指腹沾药覆在她的伤口上。
冰凉又轻微的砂粒感。
宋韵腿半蜷着,“姓邵的兄弟杀过人,他说我会是他杀的第三个人。
”
“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