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先生,报告是我放在你书房的,我只是怕生变,想把报告拿走。
”
程亦铮已经无暇去计较报告如何被发现的事,他喉结滚动,声线发紧,
“宋韵,你冷静一点!”
“你要我怎么冷静!”眼泪掉落,宋韵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那是她父亲啊。
她早一点找到他父亲,父亲就早一刻得到解脱,她怎么能冷静得了,她父亲被蹉跎了七年,她要怎么冷静!
她猛地将碎片顶在脖颈的肌肤上,“你放不放我出去?”
她的流感原本就没有好彻底,此刻情绪激动,整个身子都是发轻的。
之前她父亲下落渺茫,她还可以边等边找,
可现在,她明知道父亲在别人手里,她怎么可能在这里空等着。
眼见玻璃碎片刺破她的皮肤,她皮肤娇嫩白皙,渗出来的鲜血仿佛染进了程亦铮的眼底,他沉声道:“你先把碎片丢开,你现在出去能去哪里找,毫无线索如同大海捞针,只会把自己搞垮。
”
然而宋韵根本不敢将碎片丢开,她怕自己一丢开,就彻底失去了这样的机会,她贴着墙靠着,盯着程亦铮的动作。
她抓得紧,玻璃连她手心的肌肤也刺破了,程亦铮唇色都白了,“我保证,三天后给你一个答复。
”
“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,我已经不相信你了。
”宋韵眼圈一寸寸地发红,“我现在就要出去,你马上派车!”
程亦铮目光紧凝着她的动作,沉声道:“好!”
他看向冷春,“去车库提车,把车开到门前来。
”
就在程亦铮对冷春吩咐的间隙,身体虚弱的宋韵注意力无法像平常一样集中,余光圈住她的程亦铮,眼疾手快,握住她手腕,精准摁住她的脉,她的手指一松,镜片掉在地上。
从一块碎成了三四片。
程亦铮用力将挣扎的她按在怀里,一阵阵的后怕席卷心头,他下意识地将宋韵抱得更紧,“你的身体还没痊愈,现在外面已经黑透了,又冷又黑,我们去哪里找。
”
他将宋韵按在怀里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“我说话算话,三天后给你一个答复,你也听话,冷静下来。
”
宋韵恶狠狠的盯着他,那双杏目里布满血丝,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挣扎。
她眼前一黑,昏在了他的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