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伯母情绪失控,发狂到极致突然冷笑了一下,“程世勋,你以为我躺在你枕边二十九年不了解你吗,你看不起我们母子,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?你们兄弟四人,你为长,却是最不中用的那一个,但凡你成点气候,家主和程氏还能旁落他人吗!”
“够了!”程世勋鼻孔放大,大声呵斥。
大伯母强忍眼泪,“戳你痛处了?”
程世勋眼神阴鸷,一巴掌抡她脸上。
她扑在沙发,皮肤好一会儿麻得没知觉。
片刻,大伯母爬起,举起果篮往前掷。
程亦铮推门进入,果篮和水果刀从天而降,冷春本能挡在他前面,刀柄结结实实扎在冷春掌心。
几滴血点子渗出,刀尖斜落下,他掌心留下一两厘米的小口子。
冷春如果不挡这一下,刀尖会扎在程亦铮心口上。
程亦铮穿得单薄,白衬衣和黑西裤,气势却锐不可当,“老宅有人报信说家里正乱着,我回来看看。
”
他解着袖口的纽扣似漫不经心,“大伯和大伯母要离婚?”
程世勋在气头上,瞪着大伯母,“既然阿铮来了,正好做个见证。
我跟你大伯母到今天,是她逼我的,不是我始乱终弃。
”
“我……”大伯母面色青白,“我怎么逼你了,我就说你办事不公,一碗水端不平,亦南也是你儿子!”
“我年轻时就无斗志,现在一把年纪把股份让给阿哲打理,我安心养老有什么不对,是你这个人眼界窄,心胸狭隘。
你说我偏心阿哲,你呢,这么多年你心里容下过阿哲吗,既然我们不对付,也没必要再相互折磨!”
大伯母脸色白得不像话,哆嗦得说不出话。
“大伯三十年前丧偶,如今离婚,是想再娶进来一位,等你风烛残年争夺你手里的财产?”程亦铮坐在中间的沙发,拇指的扳指熠熠生辉,他眸色深不见底,“离婚不是小事,婚姻更不是儿戏。
”
“夫妻间吵架也要把阿铮惊动过来?”门打开,程亦哲大步流星的走进来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