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踹开的毯子往上拉,盖住诱人的红痕。
宋韵感觉很热,不安分的翻身,冰凉的掌心扣住她脸蛋,她舒服得往他掌心蹭了蹭,又睡着了。
“宋韵。
”
宋韵梦里听见有人叫她,迷迷糊糊的应嗯。
那双手的主人得到满足,唇角牵起一道弧度,“你是我的。
”
宋韵朝里面翻了个身,“程亦铮,我困,你别说话了。
”
昏暗光线覆盖住他大半张脸,那唇角的弧度一下冷凝住,手背青筋凸起,脸上的小丑面具更显狰狞。
听见门口响动,他神经绷紧,身手敏捷的从头顶的一窄天窗跳出去。
夜深人静,一辆黑色轿车驶入一幢老旧的小区,他停好车,将副驾的小丑面具撕成碎片扔入风中,单薄的胸膛微微起伏。
楼道一片漆黑,整幢小区也没多少点灯的住户,墙体外大红的拆字已经斑驳。
这幢小区五年前计划拆迁,但因为拆迁补偿款问题没有达成一致而搁置,房屋老旧,电路老化,住户搬走一大批,剩下的基本都是年迈的老人。
男人开锁进屋,饥饿的黑猫绕着他乱叫,他踢开脚下的黑猫,走向正南方的卧室。
屋内的装饰别具洞天,桌后的古董架陈列着白玉雕塑和黄金摆件,其中一个和田玉雕琢的圆盘,工艺精简,体积又小,最不起眼。
他摁住玉盘的边缘,往左拧,拧了三圈,又往右拧,拧了一圈半,轻轻拔起,玉盘的底托是四四方方的楠木块,拉出一道弹簧,他拎出胸口的项链,吊坠是一枚很小的钥匙。
钥匙插入楠木,解锁后,暴露玄机,古董架缓缓转开,架子底涂了一层光滑的漆釉,摩擦地面是静音。
一堵墙映入眼帘,一推,分明是墙的外形,实际上是一扇暗门。
厚重,隔音效果绝佳。
男人往地窖走。
地窖阴潮的邪风扑面,越往里越有一股腐朽的味道。
他拿了一个探照灯往四周晃,里面的人感知到光线,身上的铁链发出响动。
男人踩住铁链,把牛奶和面包掷在他面前,“吃吧。
”
被铁链锁住的人头发黑白掺杂,过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容颜,已看不出容貌,他大概饿的太久,捡起地上的食物狼吞虎咽。
男人把探照灯放下,地窖的一面墙大大小小摆了上百个手扎的灯笼,都是地窖里的人精神状态好时扎的,只是这两年,他扎的越来越少。
墙角零星散落着一些竹条和灯笼纸。
男人拎起一只小白兔的灯笼打量,小白兔灯笼放在中心的位置,是地窖男人扎的最好的一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