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一发则动全身,她父亲那样的小人物只能做牺牲品,下场可想而知。
这么多年,宋韵一直抱着一丝泡沫似的期望。
当年的来龙去脉在眼前越清晰,真相就越血淋淋。
宋韵胃腔突然一阵强烈不适,她跑进洗手间干呕起来。
程亦铮听见动静,站在洗手间门口,忧心忡忡的问:“怎么回事?”
宋韵说不出话,张芷怡替她回答,“关于她父亲当年的事,我父亲那边的线索我跟宋小姐说了,她听过有些不适。
”
程亦铮接过保姆递过来的温水让她漱口,扯过温柔的干毛巾擦拭她嘴角,宋韵没料到他会当众打横抱起她,她把脸埋在他颈后,他发茬剪得犀利,毛毛刺刺的,有清冽的香味。
张芷怡看得发了嫉妒心,数落胡宇,“你看看程先生,宋韵稍有不适就抱着她,你呢,我怀孕三个月,也没见你这么细致体贴的照顾。
”
胡宇侧眸,“你怀孕胃口大开,天天燕窝鲍鱼的补营养,吃得跟金光罗汉似得,我抱得动你吗?”
张芷怡不算胖,天生骨架大,个子有一米七五,就显得高壮。
她跺脚,“你平时不锻炼,你肾虚!程先生抱我肯定不费劲。
”
“程先生也不抱你啊!”
胡宇的性子是典型的富家子弟,张扬,爱逗,没分寸,张芷怡又刁蛮了些,心直口快,两人小吵怡情。
程亦铮肌肉结实,恰到好处的匀称,浑身有力量感。
他说:“银耳雪梨羹好了,你喝点润喉。
”
他们没名没分的,宋韵多少有些拘束,“你放下我,我自己喝。
”
张芷怡挨着胡宇坐,捶他一把,“你不抱我就算了,我头两个月孕肚得厉害,吐得昏天黑地的,你给我端过一次温水吗,给我擦过一次脸吗……”
胡宇躲开一点,周遭忽然静悄悄的,连张芷怡都停止了动作。
只有宋韵手里汤匙舀动发出瓷器磕碰的声音。
张芷怡张了张口,“宋小姐……你不会怀孕了吧。
”
‘啪嗒’汤匙碰撞在瓷器上的声音挺重,程亦铮原本手掌在她腰上,明显感觉她腰身紧绷。
宋韵目光闪烁,“应该不是,我以前瘦身节食也会吐。
”
男人掌心向下,把她屁股扣得严严实实,“去查一查。
”
宋韵有些不自在,背过手把他宽厚的手掌拂开,“说了不是。
”
他唇半勾,“害羞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