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精。
男人结束会议慢条斯理关上电脑,书房内早已没了动静,昏黄的暖光映出一道婀娜纤瘦的影子,宋韵蜷缩在沙发上,平板陷进沙发里侧,屏幕还播放着演出的视频。
她侧身朝里,睡裙的肩带脱落至臂肘,看情形,睡了挺久的。
他打横抱起她,往卧室走,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,眉头皱得紧,脸颊泛红,连嘴唇都是红彤彤的,他长腿放缓步子,不愿颠簸到她。
她迷迷瞪瞪,像在找避风的港口,下意识朝他的颈窝里钻,“小苏……”
他脚步一顿,垂眸看了看她的眼睛,人没醒,是呓语。
……
清晨。
浴室水声窸窸窣窣,玻璃门模糊透出男人背阔,挺拔有力,连浴室的气流都是干燥炙热的。
宋韵昨晚睡觉不老实,跟人打仗似得,今早膝盖顶到他某处,给他弄醒了。
他身上很燥,洗了一个冷水澡,舒畅不少。
程亦铮记得昨晚卧室的落地灯关了,不知道为什么还亮着,丢开揉湿发的毛巾,一回头,冷秋站在那里。
他回身,看了一眼里面的小女人还在睡,轻声关上推拉门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他身上半湿,一滴滴水珠顺过喉结滚过结实的胸膛,冷秋心跳幅度明显加快,她像被烫了一下眼睛迅速垂眸,“程先生,我来给您送加急文件。
”
冷春跟在他身边时,确实没有那么多禁忌,他的书房,私人卧室,只要是公务,冷春都可以自由出入。
这一阵子,冷秋跟在他左右,同样得力,他也没特意更改规矩。
但撞见他洗澡,是第一回。
程亦铮拿起沙发上的衬衫,背对着她开始系扣子,他背部线条很流畅,随着动作肌肉喷张又凹陷,勃发健硕的体魄。
他伸手接过文件翻阅,看完签好字递给她,“冷春明天回国,你还回归你之前的职责,我今天办点私事,你不用跟着。
”
冷秋略失神,站着没动。
程亦铮又问:“还有什么事?”
冷秋收敛神色道:“江州舞团的周团长亲自过来找,关于那位苏姓舞者意外身亡的事,周团长希望跟苏家和解。
他这个年纪正是上有老下有小,他不是不愿意交出夫人,只是夫人不只是他的夫人,还是孩子的母亲,白发苍苍老者的女儿,周团长想见您一面。
”
程亦铮坐在沙发上,敲出一根烟,“他夫人是孩子的母亲,老者的女儿,他是没见到苏家痛失爱女的悲痛,老鞠亲自带人去认领的尸体,一个花季的女人烧成黑炭,苏家面对这个噩耗是什么心情,她母亲哭得上气不接下去,人昏了过去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