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再转回去,我会通知黄院长尽快办手续。
”
宋韵从他身上下来,抬眸看着他,“霸权主义……我的古典舞还没学好。
”
男人吸了口烟,“我霸权?”
他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,几乎天塌地陷。
手是软的,眼前也漆黑,无数根绳索在勒他,缠他,狠狠揪住他。
他心脏从未跳得那般猛烈,像是千沟万壑刹那轰倒,压得他拨不开,挣不断。
一沉再沉。
他上上下下检查宋韵,耳背有一小块破口儿,玻璃碴扎破的,露出里面粉粉的嫩肉。
他手指抚摸过,激起她颤栗。
老鞠走过来,打趣道:“亦铮,你喘什么,这么点的路就把你累成这样,你从前可不是这个体力。
”
男人睨他一眼,面不改色的道:“我喘了吗,我是在生气,我现在是什么体力,你不清楚,她最清楚!”
宋韵看见老鞠意味深长的目光掠她一眼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忙道:“我不清楚。
”
老鞠笑了笑,“你这样直白,年轻女孩脸上挂不住。
”
“我都听见你叫她弟妹了,她也应了,怎么我说一句体力的话,她就挂不住了。
”
宋韵扭头要走,程亦铮道:“站住!”
他一面拉住宋韵,一面问老鞠,“有创伤药膏吗?”
老鞠看见宋韵耳后的伤口,“你们往外面走,医护人员手里有。
”
程亦铮问宋韵,“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?”
宋韵摇头。
男人又加了一句,“看不见的地方。
”
宋韵感觉老鞠和几个警员还在看着他们,耳尖一红,“你得了吧,我有其他地方受伤不会说吗,说了没有就是没有。
”
男人被她的样子气笑,拢着的眉头终于疏散些,没再说什么。
【第一百二十三章谁的醋味】
回城的道路不好走,天气阴雨不断,程亦铮决定在澄县周围歇一歇脚。
招待所的环境没法住宿,好在程亦铮认识的一位老华侨在乡镇盖了一套别墅,独立的庭院,平时没人住,但定期都会有人过来打扫。
有人送过来钥匙,屋子很干净,就是许久没人住空气发闷。
宋韵先去浴室洗了个澡,下楼时,茶几上摆放着打包的饭菜,男人坐在沙发上等她,茶味儿和烟味儿弥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