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。
“怀了就留下。
”
宋韵侧眸凝视他，车内光线暗，她辨不出他此刻的真假。
他也回视着她，她一下跌进他的目光里，神情恍恍惚惚的，“你允许私生子的存在，不代表程家允许。
”
“我是程家家主我说了算，我的孩子也不会是私生子。
”他幽幽转眸，“你以为我跟大哥说要公开关系只是占有欲作祟？真怀了，我会给孩子母亲名分。
”
宋韵整个人僵住，她不是没想过他们这份见不得光的关系有一天浮出水面，被正视、被接纳。
她是不敢想。
男人情欲当头时习惯给女人洗脑、承诺，嘴里的话十有八九实现不了。
但此刻眼前的男人是无欲的、清醒的，相较于宋韵的意外惊慌，他眼神很平静，是在给承诺。
宋韵不知道这样的承诺他跟别的女人讲过没有，她身子紧绷，“外界一直认为沈小姐是你的女朋友。
”
“你跟她不一样。
”
车子在剧场前停下，他俯身扣住她脖颈深吻，厮吻的力量入心入肺，这个男人总是在她身上留下很重的欲感。
“我对她没欲望。
”
“那你对她是什么？”
能让程亦铮给名分，又在三年后转身接纳的女人，宋韵不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，一定有什么故事的。
他淡淡垂眸，掀眸时眼底涌动的漩涡，吸着宋韵往下坠。
“是欠。
”他说。
她眼里蒙起淡淡的雾气，“我想听听你们的故事。
”
他敲出一根烟，灰色烟雾笼罩着他俊朗的眉眼，“还不是时候。
”
宋韵内心浮浮沉沉的，按说程亦铮这个人说出给她名分，绝不是谎言，但宋韵没有想象中的欣喜，内心反而陷入一种极限拉扯之中。
他为她正名的路不好走，各方的压力压向他，也会压下她，压力和阻力接踵而来。
程亦铮脸上的神色同样不轻松，他急于公布，不得不承认跟程亦哲的回归有关。
程亦哲下得这盘棋很大，他必须破局。
宋韵穿了肉色的丝袜，显得双腿纤细笔直，程亦铮把烟头丢向窗外，手掌抚过丝滑的丝袜，突然来了兴致，“再做一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