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。
”
宋韵转了个身,“可能有点不合身,实在不行,我叫阿文去买,附近就有内衣店。
”
宋韵打开电视,心里有点不自在。
浴室的镜子透映出程亦哲的轮廓,湍急的水柱淋着他,在逼仄的空间里飞溅。
他阖着眸子,水淌过他深深的眼窝,蓦地,那双深邃的眼眸睁开,他伸手抚过镜面的水汽。
明亮的灯光下,他身材清瘦,肚脐那一处却勃发、硬实,两道腹沟对称而下,他微微侧眸,像在欣赏,镜面很快又被雾气覆盖。
浴室门打开,宋韵下意识的看过去,程亦哲伸着手摸索,她把轻杖送到他手里。
“谢谢。
”他单手擦着湿发,浴室太闷,他喘气微重。
宋韵其实一直想问他跟泰途集团的关系是不是只是商业上的利益,可话到嘴边,她只能忍住。
他亲自举报陆日发已经说明一切,如果其中有隐情,陆日发在狱中不可能安分,但等了这么久,没有任何动静。
就像当初她怀疑程亦铮。
无关,没必要多此一举;有关,他也不会承认。
“是不是我在这里洗澡让你不自在?”程亦哲嗓音暗哑,眼神也晦暗,“早起有点难受,洗了个澡,舒服多了。
”
宋韵稳了稳心神,忙道:“大哥想多了,你为我挡酒,我感激不已,昨晚应该照顾你的,我睡着了。
”
程亦哲穿得浴袍是女士的,即便是大号,也被他骨架撑得很短小,胸口撕扯开,露出胸肌的轮廓,发梢的水顺着肌理流淌。
宋韵瞥开目光,“卧室有吹风机,我帮大哥吹干头发。
”
头发吹到一半,公寓的门铃响,宋韵订了早餐,开门时,从外卖小哥里接过打包的早点。
关门之际,一个男人的手臂横在门框,熟悉的衣袖,熟悉的腕表。
宋韵愣住了,手从门把软塌塌的滑落。
男人打开门,目光定格在她脸上,看见她脸上的苍白、心虚、无措。
程亦铮锁眉,“看见我来,不高兴?”
不同于上一次,她想让程亦哲离开已经来不及。
他脚踢上门,扣住她脑袋疯狂的吻,边吻边脱下自己的风衣扔在地上,宋韵抗拒得厉害,挣开他,“你别闹了。
”
他脸色微变,冷厉的眼穿透她眼底的腥红,他在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