筑公司很容易因为贪图价格便宜,而从陆日发手里拿特供款。
但陆日发后台在省政,来头很大,所以他敢这么干。
”
白浅又问:“那他的后台现在还在吗?”
“辞职了,已经不在政界。
我也是在酒桌上,有一次陆日发喝高了说漏了嘴,才知道他后台硬,他敢拿废材料加工变新的事。
”
“南城当时主理这个案子的官员高培,案子发生后不到半年,就被升任市政任职。
这其中的关系,我不说,你也想象得出。
”
白浅神色凝重的看向宋韵,“韵韵,你听明白了吗?”
六七年前,程亦铮正在青州省政任要职,他在跨国战役中立过功,直接从军政调任,所以起点就比一般人高出许多。
青州下辖南城的案子,没有牵扯,省政那不会有人出手。
宋韵面无血色,说出的话自己都不敢置信,“不会是他。
”
白浅的心情同样火上焦灼似得,但她必须给宋韵提醒,“程家的地位,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他保下陆日发,图得是什么?”
图她的生活一落千丈,图她被债主追的走投无路时,他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对她施以援手。
图她记念他的恩德。
这世上,钱权地位越大,内心越不容易得到满足。
她不小心跳进他的圈套,他顺势拿牢笼套紧她。
眼睁睁看着她,对他动心了,喜欢了,交付了,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了。
宋韵瘫软的靠在椅背上,她的世界土崩瓦解,痛得无法呼吸。
白浅握住她的手,“如果背后的人真的是程亦铮,那你父亲的案子,就真的翻不了了。
”
宋韵的世界天翻地覆,眼前蓦地一黑。
……
高家。
高瑜亲手削了一盘果盘给高培端过去。
“爸,歇一会儿。
”
高培放下报纸,瞥了一眼高瑜脸上的殷勤,“有事?”
高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