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黑,“深哥,白先生喊你回威斯康森,什么时候买机票?”
俞家的事,传到白深养父的耳朵里,养父没表态,但那件事,养父催得急。
白深没应,抽着手里的雪茄。
阿黑硬着头皮,“深哥,你回青州后时间一心扑在宋小姐身上,您别忘了,咱们回青州的目的。
”
白深推了推眼镜,镜片遮挡住他一秒森冷如刀的眼神,低斥,“多嘴,用得着你提醒?”
雪茄浓烈的烟雾熏得阿黑想咳嗽,白深扔掉还剩半支的雪茄,驱了驱烟雾,转身上车。
阿黑看着车上宋韵无知的睡颜,手上不经意的用力,盛着咖啡液的纸杯被他捏的扭曲,咖色液体溅了一地。
阿黑开车,进入青州繁华的公路。
一尘不染的古董级雅阁跟一辆红旗轿车竞逐互挤几千米后,被红旗逼停道边。
论车技,青州鲜有人能在冷春之上。
手机铃声叫醒睡梦中的宋韵。
宋韵睡眼惺忪,听见冷春恭敬的语调,“宋小姐,我的车在您的前面。
”
她瞥了一眼暗夜中红旗轿车尾后的双闪灯,头仍懵懵的,“冷先生,有事吗?”
冷春,“程先生让我接您过去一趟。
”
宋韵抿唇。
白深说:“去吧。
”
他把从寺庙下打包好的冰糖雪梨羹让她带着,人是为她挡下的一刀,白深没理由霸着不放。
那辆车牌号醒目的红旗轿车走远。
阿黑回头,“深哥,宋小姐父亲携款外逃的案子,能查到的底细不多,事情过去了六七年,是有人在背后压着。
”
白深虚虚靠着椅背,拿过扶手上的两枚文玩核桃盘着,“背后的人会是谁?”
阿黑担忧白深再查下去,会为白家招灾,“宋家母女一次次上访失败,青州能有这样势力的,左不过是程、蒋两家。
”
被盘出包浆的核桃在暗夜里闪着细腻光泽,他喉间幽幽滚出一个字,“程。
”
……
住院部电梯直达顶部高干病房。
程亦铮手边开着一盏橘色的灯,他坐在光影里,皮肤深,肩膀缠着一圈圈的纱布,唇色浅淡。
宋韵看着他病中还在批改文件的样子,鼻子一酸,眼中腾起一层水汽时,男人突然抬眸,看着她问:“怎么穿得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