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韵的口气更恶劣了些,“程先生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想泡女人,这么下血本的。
”
“宋韵,我的钱都是我花力气一分一毫赚的,懂吗。
”
宋韵撇开头,冷笑,“程先生要是把力气花在富婆身上,一定是青州生意最火的。
”
先说他嫖,又说他卖,小女人今天跟个刺猬一样扎人,不把他扎出点血,她不罢休。
程亦铮耐着性子问,“谁是富婆。
”
沈家不算富吗?沈姿如这一代就她一个独女,跟她结婚还能继承沈家的财产。
她垂眸不吱声,他伸手去扳她下巴,她竟然张嘴咬他,一下咬中他食指指腹,一排殷红的小牙印儿。
“敢咬我?”他不怒反笑,“怎么我对你的好你都不记得,就知道跟我记仇?”
他长指取出那只玉簪,把她摁坐在梳妆凳上。
知道她要闹,温声提醒,“你知道你妈在外面,你也不想闹出动静惊动她。
”
看着她拱起的小肩膀撑了两秒,又落下,他扶住她头,卷了两下发尾,轻轻一绕,玉簪插在里面。
宋韵从镜子里盯着他,他手法不熟练,但仿佛有经验,“程亦铮,你知不知道男人给女人绾发……”
代表着什么?
她又变了小声,“你给女人戴过吗?”
男人从镜中打量着她插簪的样子,她的脸型和眉形都透着古典美,可能跟跳舞有关,眼眸顾盼神采,妩媚感蔓延至眼尾。
“嗯,戴过。
”
他唇半勾,不知道是真话假话。
宋韵毫无犹豫的拆下玉簪,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,发丝拂过他手背,丝缎般顺滑。
她将簪子塞回他手里,“二手的我不要。
”
她作势要走,他拉她手腕把她扯进怀里,“谁说是二手的了,宋韵你闹脾气也该有个度?”
他明明知道她介意什么,还拿那个簪子逗趣她,说他给别的女人戴过。
那么,他在巴黎那几天,是不是也这样抱着沈姿如过?
宋韵的眼泪一瞬模糊了视线,委屈出声,“你是二手的,我不要你了,你以后也不许碰我,听懂了吗,程亦铮?”
男人的声音夹裹着冷笑,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他扯住她的衣襟,她一挣,露出肩膀大片雪肌,宋韵滚烫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