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白公子送过去。
”
冷春把衣服送过去,“白公子,场地已经准备好,程先生选了花剑,问您能不能行?”
花剑是最具攻击性凶猛的击剑种类,剑身纤细柔韧,需要强悍的腕力,不是一顶一的高手玩不转。
程亦铮今晚来者不善,白深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。
他曲指推了推镜框,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冷色,“程公子选什么,我奉陪什么。
”
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场地的两端,程亦铮金属网罩后面的眼瞳深似海,他唇角略牵,“白公子果然说到就到。
”
两人的剑头轻触,算是打过招呼,白深摘掉眼镜,眼型的棱角显露出来,被金属网面罩住,没有了他戴眼镜时的那种斯文,“程先生盛情,我怎么能不到。
”
白深瞄准时机刺过来,程亦铮果断一搪,剑尖相触,发出“刺啦”一声声响。
白深一鼓作气,再次执剑攻击,程亦铮身子微仰,长臂突然朝他心口一剑,“咚”的一声,白深头盔亮灯,正中心口。
程亦铮语气说不上清冷还是嘲讽,“白公子,手法生疏了。
”
阿黑在场下看得冒汗,他心里为白深着急。
冷春走过去安慰阿黑,“两位公子切磋剑法,又不是真的拿剑伤人,不必那样紧张。
”
阿黑不领情,斜了冷春一眼,“你不懂。
”
场上,白深加快了脚下步子,变换攻击手法,程亦铮一个疏忽,被白深扳回一剑。
程亦铮向前迈开一步,做好攻击的姿势,“再来!”
两个人打了五局,还是焦灼的状态,只不过后程,程亦铮体力不减,爆发和持久力依然强悍,白深只能不断变化剑法和脚步,才能抵制他猛烈的进攻。
“啪”
白深的花剑掉落在地。
程亦铮勾唇,“怎么,白公子,我才进入状态,你手里的剑都握不稳了?”
白深转动了一下手腕,台下的阿黑说:“程公子,你胜之不武,深哥他手腕有旧伤。
”
程亦铮收起花剑,“那我的确欺负了白公子。
”
欺负这个词,用在两个曾势均力敌的男人之间,讽意明显。
程亦铮似笑非笑,“白公子手腕还好吗?”
白深抬了抬眼,“一点小伤,不过,握枪没问题,下次可以跟程公子比枪法。
”
程亦铮摘下头盔,先伸出右手,“一言为定。
”
白深同样摘下头盔,出手握住。
程亦铮眼底突然掠过一抹森然,凑近白深耳畔,“白公子,你的养父还不够你对付的吗,没必要花心思在不该招惹的人身上。
”
“程公子指的是谁?”
男人声音又哑又沉,“你明知故问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