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兵掀起的寒风终于吹到,马群与人群.交叠,增援军士扬起马刀,正欲冲上前劈砍,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厉呵。
“搭弓!”
身着白罩甲,仅有袖腕露出零星绯色的女将按马上前,引得军士们让开一条道路。
鲜血顺着柴刀滴下,领头的丢了粮袋,顶着箭矢上前。
“被包了圆,走不掉了!”他呼朋引伴,仰天长啸,“这群当官的都该死,临死前多杀一个是一个,到了阎王爷那也好诉冤!”
民怨。
唐笙的眉头蹙起。
马下,打算抛却性命的流民发起了最后的冲锋。
唐笙没有犹豫,搭弓对准杀害粮台官的主谋。
利箭离弦前偏离了几寸,射中来者肩头。
流民头目用柴刀挑出了箭矢,怒意更甚。
唐笙没有犹豫,在柴刀落到自己身上之前射出了第二箭。
这一箭正中来者膝头,随着头目倒下,为官军俘获,暴动的流民终于消停。
“拿下方才冲在最前的那些人,捆着带回大营提审。
”唐笙放下弓,对近卫道,“其余人收拢粮草,速度要快。
”
骑兵运作,后到的右军步兵加进了收拢粮草的队伍中。
被围的流民死死盯着官军和营兵,满脸愤恨。
方十八心中发痛,但也不好说些什么。
战乱遇上大雪,百姓的日子本就不好过,加之蕃西民风彪悍,闹出眼下这一出是必然的。
唐笙带的这群精挑细选的悍将强兵,应对这群只有竹竿和农具的流民绰绰有余。
换做别的官员,定然是杀光他们了结此事,必不会留这群人一条性命,还去详审有何冤屈。
唐笙方才射出的那两箭也足够克制了――这样近的距离,又是袭官,马上甲胄齐全者手起刀落,挑起动乱的就要人头落地了,完全没有还击的余地。
“十九――”方十八侧身瞧人。
唐笙翻身下马,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