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?Q观汗涔涔地蹭着枕,眼底潋滟着波光。
唐笙啄过她的心口、下颌和额角,轻声道:“方才怎么听到了哭声,细细的,和长华声音有些像?”
秦?Q观听出了两层意思,但因为脱了力,懒得搭理她。
“我真的听见了。
”唐笙面色严肃了些,配着粉扑扑的面颊,略显滑稽。
“狗鼻子,狗耳朵。
”秦?Q观沙哑道,“内殿离中庭那么远,你怎么听见的。
”
“就一瞬,也可能是听错了。
”唐笙答。
秦?Q观抚着她的发:“别想这些了,仔细想想,还有什么要准备的。
”
蕃西土地贫瘠,缺得东西可太多了,跟京城不能比。
秦?Q观到那又得吃好些苦,想要她能多预备些东西。
“陛下也要赏赐微臣蔬果和肉食,随臣出征吗?”唐笙打趣道。
“少嬉皮笑脸。
”秦?Q观敛眸。
她开心不起来。
这段时间,她也收到了不少出于各种目的参唐笙的密折,有些自诩刚正不阿的言官就差指着唐笙的鼻子说她是佞幸了。
秦?Q观御笔驳斥,这才止住了言官里这些蠢蠢欲动的谣言。
明明是顶着脑袋去办差事,却为旁人曲解为以公谋私,私下里不知遭受了多少非议。
这些言论造不成什么要紧事,但秦?Q观替唐笙委屈。
唐笙这一程算不上出征,所以她不能大张旗鼓地出城相送,让那些贬低她,蔑视她的人都见证一回她的决心和志向。
她只能悄悄地去,悄悄地回,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去。
秦?Q观有些不甘心。
“陛下。
”唐笙觉察到秦?Q观的难过,放缓了声调,“我是何人,我做的是何事,无需旁人的佐证――”
“我问心无愧便好了。
”
“你能这般想,便是最好的。
”秦?Q观摩挲指腹,将思绪从不甘的情绪中抽离。
她们接了个温柔平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