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妙姝撇嘴,有点点她人小鬼大的意思。
“我是怕陛下又病了,大典要端坐那样久,门窗都敞着,染了风寒可怎么好。
”秦长华说。
“你……您莫要忧心那些了,好好读书才是真,学成了为陛下分忧,好让陛下安心养病。
”小长华在她面前不爱自称“本宫”或“孤”,秦妙姝总是忘了转变称呼。
正说着话,门外的尚宫轻咳了声。
里边的两人立即收声,端坐好了,等待新夫子入内。
门帘微动,一抹靛蓝色倾身入内。
秦长华和秦妙姝定睛,瞧见了一张端庄的脸。
这张脸的主人抬眸,眼神里流露着古板和严厉,两小只又齐齐垂眸。
女傅向她们施以敬礼,身为嗣君的秦长华领着秦妙姝起身,向师者还礼。
“博学鸿儒科一甲进士陈栖白,拜见太女殿下,弘安殿下。
”
“师傅免礼!”
秦长华亲自扶她起身,陈栖白却仍是那副不苟言笑的面容,好似能不顾及她们的身份,敢拿着戒尺打她们手心。
“今日便从《帝范》讲起――”
陈栖白开口,秦长华同秦妙姝对视一眼,都有些诧异――这就开始了么,她们念了这么久书,这还是头一回。
“君体第一――”
“夫人者国之先,国者君之本。
人主之体,如山岳焉,高峻而不动;如日月焉,贞明而普照。
”
女傅念起文本,微仰首,回眸时却见两人神色发怔。
“二位殿下可是有困惑?”卷握着书册的陈栖白问。
小两只忙摇头。
“那便开始罢。
”陈栖白收袖,动作儒雅。
秦妙姝忽觉眼熟,静默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,下意识回望小长华。
小长华用眼神回答了她的困惑――她们都从陈栖白的动作里,瞧出了沈长卿的影子。
她们不敢详聊,只能焦急地等待中间小半个时辰的茶歇。
陈栖白出殿之际,一长一圆两个脑袋凑到了一块。
“你说她棋术也了得吗?”
“棋术了得,你怎么瞧出来的?”
“我觉得模样仪态和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