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女医抿了抿唇,念出了声。
唐笙又迅速抽回放到了女铁匠怀里:“现在可以说了么。
你们若是不说,这事便改了味,成了你们故意欺瞒造成的疫病扩散,那真成了杀头之罪了。
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,恩威并施,女铁匠终于松动。
她和同乡对望了眼,终于说起了他们的具体行踪。
他们昨日供述给周院判的时间其实不对。
他们同周院判说,路上只用了不到一月的时间,且因害怕官府追缉,没敢在村寨歇脚,从未去过人多的地方。
实际他们来的这一路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,中途确实没去过村寨,但因为孩子起病,曾在临近京郊的一家客栈歇脚,吃了几顿好的。
窗外的差役燃起了灯笼,挂于檐下。
隔着纸糊的明窗看那团红晕,略有些?}人。
“所以,孩子在半月前便已发烧呕吐过了?”唐笙鼻息一滞,觉得有些冷。
“我家妞妞皮实,一直撑着没说,还是我发觉的。
她烧了几日便好了,我本以为无事,也就没说……”
说道此处,铁匠声音渐矮,似是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对。
唐笙顿觉不妙,连着神色都凝重了几分。
铁匠看着她,将女儿抱得更紧了,隐在内侧的那只手亦探向了褥子里,摸着藏起的匕首。
“我――”唐笙刚起身,铁匠便一跃而起,揪着唐笙的官袍将匕首抵在了她的喉头。
唐笙微仰首,喉头微动。
不知道是不是被秦?Q观吓多了,头皮只发麻了一瞬,唐笙整个人还是镇定的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!”萧医女上前几步,呼喝道。
被丢在角落里的孩子被铁匠的同乡护住,尖锐的哭声响彻屋子。
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厢房外驻守的府卫和差役。
一时间屋内涌进了六七个拔刀的人,氛围更凝重了。
“放我们走。
”
铁匠将匕首刃架在唐笙颈侧,做出随时准备撕票的动作,阴狠道。
“收刀。
”唐笙道,“你们都退出去。
”
女铁匠只侧眸,身子却不动,一边提防唐笙一边时刻关注着官差们的动向。
“这京中,比我和方大人来头大的人多了去了。
”唐笙稳住鼻息,“你就算架着我,也走不了多远。
”
“杀几个当官的垫背,也不算枉死。
”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