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笙和女卫们憋笑快憋出内伤了,硬生生被秦?Q观一个眼神吓得收了嘴角。
秦?Q观又问起了宫内的情况。
方箬道:“太后下令,所有宗亲和在京近臣,除夕赐宴都必须到场。
”
秦?Q观摩挲佩剑,视线低垂:“意料之中,太后要有大动作了。
”
“您要回宫吗?”方箬试探道。
秦?Q观倚上太师椅,难得露出一丝懒散:
“不急,弘安一年中也就这几日留宿宫中,太后的舐犊之情,也就这几日能抒发,朕何必去做那个搅了人家母女情深的恶人。
”
唐笙嘴角耷拉了些,她是不信秦?Q观的话的。
她觉着,陛下单纯是想看戏――稳坐钓鱼台,等着最后出场,一锤定音。
这滋味不要太爽了。
*
暮色宛若缓缓降落的囚笼笼罩住禁宫,明明是个喜庆的日子,可宫内每个人的面上都没有笑意。
只有不谙世事的孩童偶尔露出笑颜,但很快就被家人呵斥一通,难过地抿紧起唇角。
千秋殿的钧天广乐飘扬得很远,往年酌金馔玉一派和乐的场景并未上演,身着燕居冠服的裴太后一驾临,整个大殿陷入了死寂。
裴音怜敛眸,一双丹凤眼二分开,八分闭,显出些慈悲来。
跟在她身后的弘安公主妆容明艳,华贵非常,仪态虽然老成,但眼神却明澈烂漫。
“皇帝风寒未愈又添新疾。
”裴太后道,“赐宴便由哀家来代理了。
”
丹墀下一片哗然。
昨日裴太后要求所有朝臣和宗亲必须到场已是激了众怒。
零星几个辈分高的宗亲委婉表达了不满,禁军当日便于他们在京的宅邸安了家。
朝臣那边,裴太后甚至将病重的沈老太傅抬进了宫,一下便堵住了悠悠之口。
大臣是敢怒不敢言,宗亲是人在屋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