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笑得更憨了:“微臣不敢。
”
秦?Q观又好气又好笑,拈了件顺手的东西掷去。
方十八脑门挨了砸,呲牙咧嘴地接住秦?Q观丢来的东西,看清是什么后,当即塞进了嘴里,含混道:“谢陛下赏,谢陛下赏!”
秦?Q观倚靠在太师椅上,衣袍松散。
“抬她进来吧。
”秦?Q观道。
方十八囫囵吞下果脯,欢天喜地道:“这就去,这就去!”
女卫们动作迅速,像是商量好了似的,不一会便将唐笙抬进了中军大帐。
秦?Q观扶额,靠着太师椅闭目养神,一睁眼女卫们都巴巴地望着她。
秦?Q观太阳穴欢快地跳了两下,但还是指了指边角处的短榻。
躺在被卸下的门板上的唐笙终于睡上了正儿八经的床铺。
军营里干净热水是个稀缺物,即便是秦?Q观今日也只是简单梳洗了下。
女卫们帮唐笙擦拭了身上的血渍,但秦?Q观倾身时还是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。
方十二并未夸张,唐笙却是伤得很重:
鼻骨附近青了一片,唇角开裂,脖颈上留有细长的刀痕,靠近脉搏的那块有大片划伤。
秦?Q观视线下移,看到了唐笙布满伤痕的指节――那是关节击打在甲胄上划伤的。
唐笙的臂缚被女卫们解开了,窄袖袍因为移动没能遮挡住她的手腕。
秦?Q观微屈指节,指腹点在她的脉搏上。
内伤略重,秦?Q观在心中道。
事发突然,没人预备换洗衣物。
唐笙身上还穿着原来的衣物,白色衣领上沾染的血渍已显暗淡,盖在身上的外袍更不必提――到处都是血污。
秦?Q观蹙眉凝望着她,心绪芜杂。
较艺大典结束回潜邸那晚,唐笙值夜退下前说得那番话引起了秦?Q观的警觉。
年关京都人员繁杂,及易混入些心怀不轨之人。
秦?Q观听出了唐笙在提醒她注意刺杀。
只是,她想得要比唐笙深许多――她是一国之君,她若是身死,那背后必定云波诡谲的政治博弈。
秦?Q观并不惧怕,她将自己和刺杀者交换了视角,在每个可能的时间节点做足了准备,明面上却无任何异样。
唐笙失踪的节点实在太巧了,秦?Q观当机立断,调动了布置:
方六娘假扮成她端坐潜邸,她则跟随女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