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直地没入了神像内,神像迅速地崩裂开来。
在接触到石像后,它便渐渐融为黏稠的血液,将白色的石像染为一团奇异的红色。
海穆拉雾蓝色的眼眸微微一动,向下瞟去。
他视线的余光,瞥到了面颊上的一抹红色。
“国王陛下,请您最好将手松开。
不然的话,下一箭可能会射歪,出现在一些我也无法获悉的地方。
譬如您的胸口,或者您的脑袋上。
”
在听见这个声音的一瞬间,戴娅便扭过头去,恼恨地痛斥一声:“来的太迟了!!真是没用!”
弗缇斯正站在礼厅破败的门口,双手持弓。
斗篷的黑色兜帽垂了下来,遮去他大半的面容。
一阵穿堂而过的风朝他涌去,吹动他的衣摆,也让他的兜帽下露出了一抹瘆人的白色。
“请宽恕我吧。
‘通道’的准头不是很好,我落到王宫的另一头去了。
”他说着,将弓弦引地更满。
指间以血肉凝铸成的箭矢,正直直地对准着国王陛下的额头。
下一箭,绝不会有失。
海穆拉的眸光向他望去,手却没有离开戴娅的面颊。
他一边远远地打量着弗缇斯,一边将手掌向下滑去,狠狠地捏住了戴娅的下巴,将其托起。
这不知是挑衅还是警告的动作,令弗缇斯手中的弓箭瞬间射出。
一道红光,犹如漆夜疾雷,精准无比地刺向了海穆拉的额头。
“铿”的一声脆响,不知从何处出现的一柄长枪,格挡住了他的箭。
弗缇斯轻啧一声,随即引弦。
又是几箭激射而出,却被纷纷格挡而开。
“你是站在怎样的立场,对我发动了攻击?”海穆拉望着周遭的一片狼藉,淡声问道:“是推翻我的暴政的‘革命者’,还是从我手中抢走狄罗的‘敌对者’?”
“后者。
”弗缇斯眸光一暗,回答得毫不犹豫。
“实话实说,国王陛下。
我对你的权力与王座,没有丝毫兴趣。
这个世界上有趣的东西本就不多,能够让我爱上的女人也可能仅此一个。
”弗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