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,反正也只是举手之劳。
”
辛克莱道了谢,谦卑地鞠躬行礼。
当他步出长官府时,英俊年轻的面孔上却是一层浓郁的复杂纠结之色。
最后,他掩去了那层复杂的面色,恢复了快乐又从容的神情。
接下来的几天,弗缇斯陪着戴娅走遍了城墙,为整座菲利克斯城架设起防御法术。
银色的光芒流溢于灰蒙蒙的天空之下,如同一张半透明的银网,将整座城池都笼罩起来。
充满巴洛克风格的高耸屋顶与雕刻着神像的塔尖,都被这张柔软的、时隐时现的巨大屏障包裹起来。
接下来,便只要等待王军的到来就足够了。
弗缇斯有一把弓,最近他时常将弓背在身后。
戴娅知道他在奥姆尼珀登城外将这把弓拔了出来,但她不知道这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弓有什么来头。
“你为什么如此珍爱这把弓?”戴娅问他:“这是哪一位勇猛武将的遗物吗?”
“它只是一把普通的弓而已。
”弗缇斯说。
王军终于如传闻一样,抵达城下之时,整座城市已经全副武装。
而在一片紧张之中,却有一个人与周遭格格不入,用新奇的目光眺望着城下黑压压的、身穿银色盔甲的士兵们。
戴娅倚靠在城墙上,她披散着黑发,和白贝壳一般颜色的长裙被城墙上的风鼓了起来。
天空阴沉沉的,好似随时能降下一阵可怕的倾盆暴雨,也使得附近的一切景物都染上了毫无生机的灰色。
而在这片灰蒙蒙里,戴娅就显得格外醒目。
她白皙娇嫩的手臂与粗糙黑灰的城墙挨在一起,就像是黑与白那样界限分明。
她宛如坐在剧院里、盛装打扮的贵妇人一般,正在等着一场好戏开演。
那副悠然从容的模样,让望着她的人都有了一分咬牙切齿与无可奈何。
“她是来做什么的?”
“她以为这里是游乐场所么?这可是战争……”
他们为她的事不关己和娱乐之心而恼怒,却也因为她那足以让所有人拜服的美貌而无可奈何。
身穿银色盔甲们的士兵列在了城墙下。
他们将银色的盾牌拼凑起来,以拼凑为一面更大的盾牌。
他们的盾显然沐浴过神的恩赐,时隐时现的符文在其表面浮现漂游着。
弗缇斯意兴盎然地打量着那片忙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