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面孔上,丝毫没有遮掩的意味,老太太却好像没看到一样。
也许是因为她很老了,眼睛不太好。
老太在光下眯着眼找了会儿,将两个布包递给了弗缇斯。
“我不收钱。
”老太说:“我活不了多久啦,钱财对我来说没有用。
要是你们有空,就去前面的山头那里,替我看一眼我的大儿子,他在那儿等我的女儿回来。
算一算,这是第四年了。
”
听到这句话,戴娅安静了会儿,竟然有些不自在地转过了身去。
她不情愿的声音轻轻地传来:“你的女儿去哪儿了?”
老太太挑亮了烛火,露出回忆的神色:“病死了。
”
戴娅拽着缰绳的手指一紧,她飞速将额头上那串坠饰摘下来,压在了矮桌上。
那串闪亮精美、价值高昂的饰品,在这间灰尘满布的破落房屋里闪着亮眼的光泽,极度地格格不入。
弗缇斯走过去,轻吻了她的额头。
这个吻怪怪的,就像是他在奖励着她,这让戴娅觉得自己作为主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。
她立刻变得恶毒尖刻起来,恼怒地说:“弗缇斯,我没有允许你碰我。
现在,你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
”
她努力地想着该如何惩罚他用手指抓花他的脸蛋,用匕首在他的身上开口,或者打断他的腿。
但是这一切惩罚对于这个仿佛没有痛觉的男人来说,都是无效的。
“算了。
”戴娅气馁了,她说:“等我下次弄一把鞭子来,你要是违逆我,我就抽你一下,让你的脸变花。
”
她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满意,便把弗缇斯的事情抛之脑后了。
而那个男人则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她的决定作出异议,就好像一个乖顺忠心、任她鱼肉的傀儡,只是在最后轻笑着说:“我的主人,我的脸本来就是花的。
”
马跑了一天,需要休息。
他们两人牵着马,在山上慢慢地走着,朝着老太太所说的地方走去。
戴娅想着刚才那老太太,喃喃地问:“弗缇斯,你有哥哥吗?”
“没有。
”说:“我以前有一个弟弟。
”
“以前?”
“现在没有了。
”
“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