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到连续三四条骂他的话之后,阎昭就识趣的关上手机,没有再往下看了。
到了家,阎守庭似乎说了句什么,阎昭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,等阎守庭让他换身衣服,他才问,“要出门吗?”
阎守庭说:“吃个饭。
”
“哦。
”阎昭应了,没问去哪,还以为是跟以前一样找个餐厅包厢吃顿饭,车上他也没问,到了地方才感觉到不对劲。
这不是对外开放的餐厅,而是郊外的一处私人庄园,专门用来承办富人们的宴会,场地很大,分为了好几个区域,室内室外都有。
阎昭还是坐轮椅,折叠了收在后备箱,但是在车里远远看到那个庄园的轮廓后,他就说不想去了。
阎守庭没说话,阎昭以为他没听见,重复了一句,“我不想吃,我想回去。
”
他伸手去抓阎守庭的手臂,带了一丝祈求的意思,“我真不想去!”
阎守庭反手握着他的手,将他的震颤都化解,捏碎,回答说:“没有外人,都是家里人,你都认识。
”
就是因为这样,阎昭才不想去。
“我不想去,”阎昭看着车渐渐驶近,从草坪中开拓的宽阔道路中穿过,那栋乳白的,在暮色里被染上霞光的建筑越来越大,露出全貌,阎昭仿佛都能听到宴会筹备的声音,还没进去就已经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刺在自己身上,针扎一样,让他坐立难安,“我不想去,阎守庭,你让我回去!”
阎守庭握着他的手腕,往自己的方向轻拽,阎昭屁股坐的位置没动,上身半倾在阎守庭身上,这让阎昭的颤抖更加无法隐藏。
“你在怕什么,”阎守庭说,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?”
阎昭有点喘不上气。
二十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的自尊心被捧在天上,烂了碎了几回,已经是千疮百孔。
认识的人,熟悉的人,只有他身份有差,那些人会怎么看他,在背后怎么议论他,阎昭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