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之后,大门的门禁解了,阎昭还有点难以置信,毕竟阎守庭什么都没跟他说,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早就解了,只是他今天随意一摁,才发现就能直接打开。
他去小区里的公园转了转,无聊到坐在长椅上看着一只流浪猫在湖边抓鱼看了一下午,湖岸有落差,那只狸花猫绕来绕去,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,阎昭回家了一趟,从冰箱里找到了一些肉弄碎了,又回到湖边去喂那只猫。
他小时候被猫咬过,这回就只看不摸,可最后被管理人员驱赶,说这里不能喂猫。
猫被吓跑了,阎昭愣了一会,说:“不好意思。
”
晚上阎守庭回来了一趟,一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,阎昭发现,就算阎守庭出现在他面前,那股情绪依然存在,他也没有觉得放松。
那问题究竟是出自他身上还是阎守庭?
阎守庭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,醒酒的时候,他开口问:“今天开心吗?”
阎昭说:“挺好的。
”
两杯酒,阎昭饮之无味,却悟出了一个结果,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,遂说道:“过两天,我就搬出去了。
”
他已经在用一种告知而不是商量的语气了,可阎守庭只是看着高脚杯里暗红的液体,像是没在听。
重复是弱势者表达抗议的手段。
在他准备再次开口时,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,几乎是同时,他也记起来这句话也是阎守庭曾告诉他的。
阎昭发呆也不过几秒的时间,再回过神的时候,阎守庭已经倾身靠近,眼睫低垂,好似下一秒就要吻上来。
阎昭猛地将他推开,自身也从吧台椅滑下,没站稳地后退几步,阎守庭被他推开时,碰倒了桌面的红酒,滚落到地上啪的一声摔碎!
殷红的酒水和碎片一起炸开,溅到阎昭的裤脚上,他漏跳一拍的心跳好像被这一下的碎裂声补齐。
阎守庭没动,像是料到了阎昭的反应,心里的裂痕再度扩大,纵深都让他无法预测,只能咬牙咽下喉口上涌的情绪。
有那么一瞬间,阎守庭想要让阎昭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说离开。
“阎昭,”阎守庭的语调没有起伏,准确地捕捉了阎昭抗拒里的真实情绪,他挑明了,“你是不是还觉得我的身份是你哥才拒绝接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