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话里的男声,沙哑,气息不稳,名字倒是脱口而出。
邵何峰本想直接将手机丢了,但还是决定恶心阎守庭一下,他说:“哦,阎董啊,有何贵干啊?”
阎守庭又是许久没说话,邵何峰将电台调个频道,实时新闻播报着,“阎氏千钧集团的官网上,已经看不到那份声明文件了,千钧集团的执行董事阎守庭在个人主页发布视频,称……”
阎守庭那里很安静,隐约能听到仪器运作的滴滴声音,阎守庭再次开口,“阎昭在哪?”
邵何峰嘶了一声,故意跟他卖了个关子,“阎昭啊你们不付赎金,人我留着做什么,当然是丢海里喂鲨鱼咯。
”
滴滴的检测声立刻乱起来,邵何峰听得清清楚楚,继续火上浇油,“阎董啊阎董,你这电话打的真不是时候,阎昭可是跟你打了电话的,可是你没接啊,他看了声明,直接就跳了海……”
尖锐的一声警报声,在通话中依旧刺耳,接着就是焦急的惊呼,“阎董……您现在不能拆……阎董!”
阎守庭每呼吸一下,伤口便随之刺痛,他的腺体经过了彻底的手术,尤其不能有过大情绪起伏。
他并不相信对方说的话,可还是无法让自己不去在意。
阎昭给他打了电话,他却没有给予回应,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,娇生惯养,摔一跟头都会跟他抱怨的阎昭,要怎么承受那些消息?
“你还想收得到钱的话,就把他还给我。
”阎守庭迅速冷下来的语气,让听热闹的邵何峰陡然一愣。
“否则,你吃进去的,你也得一分不少地吐出来。
”
邵何峰咬了咬牙,他已经预先收了沈浮图五千万,现在人已经让沈浮图带走了,他怎么知道阎昭现在在哪?
真是不懂了,一个Beta,有什么好争的。
他找了个两不得罪的说法,道:“阎董,不瞒你说,我也是为了钱,这人呢,是要跳海不假,但是我给拦下来了,给他找了个船送回去,至于他后面去哪儿了,我真不知道。
”
阎守庭:“哪个港口?”
邵何峰随口编了一个,也不知道敷衍没敷衍过去,阎守庭挂了电话,这号码也不能再用,邵何峰将其掰碎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