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怕。
他害怕自己不被相信,害怕他们偏向阎守庭,更害怕这件事毁掉的人只有自己。
阎守庭只说错了一件事。
他没有底牌。
“没有为什么。
”阎昭低着眼睛,妄图给自己留一寸体面,“亲就是亲了。
”
阎守庭不说话,稍稍后退了一步,笼罩在阎昭身上的阴影消退,阎昭眨了下眼,心里轻松的劲儿还没过,那道身影卷土重来。
阎守庭捏着阎昭的下巴,低头吻了下来。
“……!!”阎昭心跳近乎暂停,耳畔轰鸣,一想到自己在什么地方,只有满脑子的惊惧。
阎守庭没有深入,只是吮着他的双唇,离开时在他唇上咬了一下,像是要给阎昭一点教训,“小昭,是你让我变成了这样。
”
“小昭。
”语气里竟带着一丝不甘和埋怨,仿佛是他隽雅表象碎裂的一角中流露出的真实。
阎昭倏地回神,双掌将他推开,看到周围没有人出现才能喘上一口气。
“阎守庭!”阎昭咬牙切齿,又有种抓心挠肝的无能为力,“是,伤了你的腺体是我不对,我跟你道歉,我这个没用的腺体也可以赔给你!事情已经发生了,你应该好好的接受治疗,而不是一错再错。
”
他深深地吸气,难掩颤抖:“我们是亲兄弟啊……”
阎昭露出一个哭不像哭,笑不似笑的表情,眉心拧着,低声叫了一句,“哥。
”就像是以往数年的每一声呼唤。
除此之外,阎昭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可已经足够了。
一番话让阎守庭也沉默下来,他全数接下了阎昭的情绪,眼神闪了闪,又迅速的沉寂,直至他瞥开目光,任由穿堂风拂面而过。
风是柔的,却无孔不入地挤进两个人之间,卷去余温。
“阎昭。
”阎守庭开口说。
“两年前,你为什么会来找我,还记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