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,我生病时她总是这么医治我。
”林以青想着吴奶奶,低声说:“她个子小,可力气大,每一下我都觉得快蜕一层皮。
”
她因为用力气息不稳,娇柔的声音里有着断断续续的颤音,陆战勋歪过头看到的是她来回移动的手臂影子:“你奶奶多大年纪了?”
林以青沉默了会儿,方回道:“我不知道,她不是我亲奶奶,我从来不知道她的年龄。
她去世了,四年前,我高考前的那一个冬季。
”
陆战勋心里有些奇怪,夜深人静,他听出了林以青声音里的低落情绪,便转移话题说:“别说还真顶用,我觉得身体通畅,头也不那么疼了。
”
“手脚都要通开才行,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儿。
”
“林以青……”陆战勋叫着她。
“恩?”
陆战勋迟疑的问:“你身体有没有异常?”
林以青据实相告:“目前还没有。
”
“那就好。
”灯太亮了,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,陆战勋将头埋在枕头上说:“我先眯会儿。
”沙哑的声音从里面瓮声瓮气的传出来。
林以青将他手臂塞进被中,又去了床的另一边继续……不知道陆战勋出没出汗,她到浑身发热,毛孔大张。
这样的降温发热必须一鼓作气,在两只手完事后,她穿上鞋到厨房关了火,盛了保温壶里一些,准备稍后给陆战勋喝下去催汗。
脚心不搓效果不好,脚上血管穴道多,至关重要。
回来后林以青心里虽然有障碍却没有阻挡她手上的动作,只觉入掌冰凉,他的脚板很大,没有一点热气……陆战勋哪里睡的着,默默接受着她的搓揉。
她的手软软热热的,仿佛搓到了他的心脏,他有种怪异感,没有人这么做过,连他妈都没有过。
他们本来还陌生的,这短短的一天就瞬间拉近了距离,不仅接吻还各种的肌肤相亲……林以青是真的尽力了,她去卫生间洗手回来,待掌心干净后她摸了摸陆战勋的后颈,没感受到潮热感,不自觉的忧心忡忡。
“我觉得好一些了。
”陆战勋柔和的说。
林以青知道不是,她小声问:“你敢让我扎一针吗,如果这里能放出黑血出来,没准烧就退了。
”林以青手指点着陆战勋后颈上一点。
“有什么不敢的,死马当活马医,我把整个人都交给你了。
”
林以青见他还能贫嘴,她唇角无奈的微牵。
嘴上说:“你要考虑清楚,这个地方土话叫龙脉,如果扎不好就会瘫痪。
”
陆战勋歪过头来,正好捕捉到她唇边未收回的笑意,他漆黑的眼仁凝在那里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