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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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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她并没有死,她便想着或许到子时才会发作,所以才敢胆大妄为,来太子这里撒野。

     可现在的的确确已经是第八日了。

     云葵额头冒出了冷汗,与此同时一簇火从脊椎骨窜起。

     颤颤巍巍地低头,对上一张冷怒至极的面容。

     她脑海中乱成一团,根本冷静不下来,浑身一软,人就瘫了下去,半死不死的身体砸在男人的胸口。

     太子心中怒极,一把将人掸下去,“跪下。

    ” 云葵动作比脑子快,还没想通其中缘由,人已经呆呆怔怔地滑去踏板上跪好了。

     太子系好衣带坐起身,浑身散发着森冷之气。

     殿外,曹元禄一直留意里面的动静,看到这里实在忍不住,赶忙轻手轻脚地进了殿。

     想起方才云葵干的那些事,说的那些话,他额头冷汗直冒,连连叹气:“姑娘你……唉,其实早在姑娘中毒次日,殿下就问何军医要了七日散的解药,放在了姑娘喝的小吊梨汤里头,姑娘的毒早就解了。

    ” 云葵瘫倒在地。

     她的毒早就解了? 那她这七日的担惊受怕算什么? 还有今夜各种撒泼打滚,胡搅蛮缠,出言不逊…… 她脑海中一团乱麻,活着的喜悦很快就被方才胡作非为的后怕冲散,她根本不敢回忆自己都做了什么,可那些羞耻的记忆却像大雨前水面浮上来的小鱼,争先恐后往外钻。

     她借着酒劲强吻了太子。

     其实根本没怎么醉,就是给自己助长撒泼的底气。

     她不光对太子上下其手,还得寸进尺地狠狠在他胸口薅了几把,说日日都想占他的便宜,甚至扬言要摸人家的小殿下…… 云葵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 「还不如死了算了,死了就不用面对这一切……」 原来她也有怕的时候,太子冷嘲一声,看向曹元禄:“胆敢欺上爬床之人,该当如何处置?” 云葵垂头跪在地上,浑身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 曹元禄想起方才自家殿下强吻人家的那一幕,斟酌着笑道:“心怀不轨之人,打死都是轻的,可云葵并未加害殿下,若是殿下喜欢,留着也无不可……” 今夜之前,曹元禄或许对她还未完全信任,可经此一事,他也看出来了,这丫头虽然胆大妄为,却是个心肠极好的,宁可自己毒发身亡,也没想过对殿下不利,今后留她伺候殿下,曹元禄也能彻底放心了。

     太子眸光淡漠:“她留下,你替她受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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