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我与二哥交易,立遗诏传位于他,但他日后要护卿卿和贺铭周全。
就这样,我们计划着假死引出萧崇。
他果然上当了。
将其就地处决后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。
按照计划,我服下了假死药,被二哥的人送出了京。
京城下了好大的雪,天地间白茫茫一片。
我坐在山间的小院里听着雪落。
窗外暮色渐沉,已经一天了,风雪依旧连绵不断。
京城已经十年没下过那么大的雪了。
上一次下这么大雪时,我们都还是孩童。
卿卿追着我,往我身上砸雪球。贺铭在一旁心惊胆战地护着我,不让我被砸到。
结果是我们两个都被砸得连连求饶。
就这样玩累了,便直接躺在了雪地里。
末了,三个人身上都湿透了才回家。
想起卿卿,我不由得我看向手中的青丝,这是那天卿卿为了与我恩断义绝时割下来的。
我知道那天的话我说得太重了。
我也不忍心伤她。
可这是一盘早已布好的棋局,我们两个无法共存,只有生死。
所以我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她对我毫无眷恋,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去做自己,也只有这样她才不用困在这后宫里,做一辈子的囚鸟。
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。
而我的卿卿还有大好的前程和未来。
脸上一凉,是雪吹进来了。
我想起身将窗子关上,刚有动作便引得一阵咳嗽,喉咙间一股血腥味便弥漫开来。
听闻卿卿自行请命镇守西南,贺铭留京辅佐新帝。
我没有力气再去想那么多了,视线越来越模糊,身子也逐渐轻了起来。
在失去意识前,我喃喃道:「真好啊。
「我们都完成了年少时所说的愿望。」
唯一遗憾的是,这辈子还差她一句「我爱你」。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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