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晏绷不住,笑起来。
沈韶光用手托着腮,“晏郎,你怎么长得这般好看?”
“东市那些五陵年少虽然倜傥,却少些读书人的清雅气韵;那些赴考的士子有的固然清雅,却又缺些威仪;偶尔有朝中官员去酒肆吃饭,或许气韵和威仪都不缺了,但都不年轻了,即便年轻的也不够英俊……我这眼里啊,粉色如土。
”沈韶光摇摇头,“你说这是为何呢?从前我看人也没这么挑剔啊?”
林晏越发笑起来,我的阿荠要哄人啊,真是能把死人哄得活转过来。
沈韶光又说起别的,“我每日巡店的时候,有好吃的新菜,便想着我们林少尹或许爱吃,改日要让他尝尝;有好玩的戏弄,便想着讲给你听,又觉得还是让你亲自去看更好,我讲的没趣味儿;经过马市,也时常张望,看哪一匹能配上我们林少尹,便是脂粉不买,也要买一匹送给他……”
“今日坐车回来,撩起车帘时看见一个身影有些像你,我回头张望了好久。
”
“真想每日与你相伴。
”沈韶光叹息道。
林晏起先还笑,后面却有些感动起来,自己又何尝不是常常想起她,想时时与她在一起?
林晏抬头摸摸沈韶光的鬓发和脸,目光温柔地看着她,又凑过去,隔着小桌案,额头对着额头顶一顶,“阿荠啊”
“嗯?”
“原来两情相悦是这么好的一件事。
”
……
沈韶光用自己的好口才省了几十克拉的祖母绿项链、三百间屋子的别墅、顶级跑车、游艇和小岛,不但获得林美人的谅解,还获赠表白大礼包,现实演绎了何谓“一字千金”。
情场得意的沈店主,事业线走得也不错。
火锅月刚完,新年宴席接档,几家分店都推出了各种带着吉祥字眼儿的大宴小席和应景儿新菜,诗壁上也一片红彤彤、热闹闹,戏弄也排了新年专场,林少尹帮着勘定做序的诗集本子也摆在了店里和东西市的书肆中。
林少尹到底河东才子,少年进士,那诗序前散后骈,思致深远,文辞典丽,既有高屋建瓴处,道出读书人读书作文的目的和意义,又不乏意趣,说了于家国文章外,还要有些乐趣,品茗赏花、焚香听雨、饮宴酬唱,不可当了枯木腐儒。
有这么一篇序在,整个集子都高端大气上档次了不少,硬生生地把个广告册子弄成了正经出版物的感觉。
有不少读书人来了翻看诗集,只看了这序,便击节赞叹起来,又问这写序的“东堂主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