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壁那边,酒肆门口檐廊阴凉处摆着几张坐榻,有三四个人摇着扇子,一个在品茗,一个在观书,另两个在下棋。
这是?邵杰有些好奇。
邵、杨二人一进门便看见小酒肆火爆的场面,食案没有空着的,有人独酌,有人对饮,还有人吆五喝六觥筹交错地聚餐,沈小娘子和她的胖婢子都正忙着。
沈韶光一抬头,“邵郎君、杨郎君”这两位,花糕店的少东家和爱写诗的读书人,竟然是朋友?
两人都笑着与沈韶光见礼:“小娘子。
”
两人虽一个是给过百两银子的金主儿,一个是本店兼职广告策划总监,但沈韶光也只能对他们抱歉一笑,“恐怕要劳两位郎君等一会儿了。
”
杨竞已经熟门熟路地径直在柜上取了候座的牌子,“不妨事,等一会儿就是了。
”
沈韶光端了两碗冰镇酪浆给二人,“外面坐榻上有扇子,有东市书肆新出的传奇,阴凉下倒还算凉快,郎君们歇一歇吧。
”
邵杰这才知道外面榻上都是等座儿的,上次来好像还没有这榻呢,看来沈记的买卖是越来越好了。
沈韶光也不明白为什么大热天的,生意倒越发好了天热,嘴巴没味道,所以要来饭馆酒肆吃点味儿重的?
等了阵子,邵杰和杨竞终于有了座位。
杨竞自认是老客,又是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洒脱性子,点了不少店里的招牌菜款待朋友,又要了一壶顶好的琥珀酒,邵杰也不是那蝎蝎螫螫的,只任他作为。
邵杰尝一口玛瑙肉,不过瘾,把整块都塞在嘴里,吃完笑道:“嗯,这么浓腴香烂!一下子胃口就开了。
还没见谁能把豕肉烧得这般可口又漂亮的。
这个肉叫什么?”
杨竞与他说了名字。
“玛瑙肉这名字取得也好,还真有点玛瑙的样子。
”邵杰赞道。
杨竞笑道,“让你说着了,这又是这里的特色,好些菜名又雅致又有趣,单听菜名,便让人生出多少联想来。
”
说着指向旁边的豆腐羹道,“这个叫蒹葭羹,里面放了鸡子和虾茸,碎碎缕缕的,是不是颇有白霜蒹葭之象?另有一道豆腐菜,却如膏如镜,名软玉羹,也切实得很。
”
邵杰点头,觉得自家的花糕都该换换名字,桂花枣泥糕……忒实在。
两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