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对。
”沈献仪知道父亲的意思,说出的话也是顺着他的想法来的。
“可你还是这样做了。
”沈慎平的语气没有半点放松,看他的目光也严厉,“你恨了家里很久,是吗?”
他侧过头去望向窗外,眼里没有任何情绪,“你想让法律制裁我,没问题,让我自己去死,也可以。
”
他说的都是真话,所以才让沈慎平无话可说。
“如果那个姓时的女孩子还愿意见你,你还能好好活下去吗?”
沈献仪的神情里终于多了一丝厌烦情绪,他盯紧了这个人,言语也刻薄起来。
“只有你们的孩子是人,别人的孩子都不是人?你们需要就叫过来用,不需要了就想办法弄走,整个世界都围着你们打转,是吗?”
被儿子这么说,沈慎平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任何一丝不快:“你在这里把身体养好,我先走了。
”
病房一空,沈献仪很快就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。
他闭上了眼睛,已经如死灰的心又被不快的情绪给充斥占领了。
但他很快就平复下来了,这样的事在他身上发生了太多太多次,他总能表现的看上去是个正常人,就连护士在换班照顾他的时候,不看病历也完全看不出他是个滥用药物的神经症患者。
沈献仪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迁怒到别人身上,在医院戒瘾的这段时间,无论他情绪如何低落不受控制,他都会温和配合医生的治疗方案。
病房里总是有看到他就会脸红的年轻小护士,对方了解他的病情,更知道他那些仿佛镀金般的成长经历和家庭背景,想要安慰他。
他被关怀多了,最多也只是让对方不要在意这些。
越戒就越想一死了之,他觉得活着非常没意义,哪怕呼吸一口气都是在浪费空气。
但是沈献仪的梦也做得越来多,梦中的他有时会回到高中和时黎还在一起的那时候。
他还是她的同桌,给她讲初中的题,帮她写她懒得写的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