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慢慢往下流,接着她突然就崩溃了,整个人完全都受不了了,好像天都塌掉了一样,哭得比不久前还要更厉害。
时黎躲进了被子里,手足无措地捂着脸,眼泪不停往下掉,完全停不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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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《一只疯狗之死的挽歌》奥利弗·哥德史密斯,是毛姆的《面纱》中出现过的诗。
007575·沈献仪,睡觉
床上的人哭得没力气了,最后不停抽噎着,慢慢也还是睡着了。
沈献仪没有上床去靠近她,只是帮她调整了一下睡姿,让她不至于血液不流通醒后肢体麻木,又给她掖好了被子,然后就去了外面。
时黎睡到半夜,迷迷糊糊地做了噩梦。
她时隔多年,又一次梦到了继父从后面突然把她给拖到了地上,她就像个玩具一样毫无反抗的能力。
胡茬贴到她脸上的触感像针在扎,混合着吸毒的人特有的臭味,一张嘴就散发着熏人的恶臭酒气,他的舌头像条水蛭一样,攀附在她的身上扭动吸食鲜血。
再后来就是扑面而来的温热鲜血,血腥味浓郁。
一个怀抱紧紧抱住了她幼小的身体,问她要不要去吃点薯条和汉堡。
时黎从梦中醒后直接伏到了床边忍不住干呕,她压着喉咙想吐可又吐不出,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,看到房间里还亮着微弱的光,所有东西都很寂静地摆放在原地。
室内除了她以外似乎就没有别人,时黎有些脱力地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,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。
她清醒过来后,想起了不久前对待沈献仪的态度。
明明是他女朋友,但是却对他一点都不好,不光跟他说那样的话,还当着他的面说自己喜欢其他人,她真是被他给惯的无法无天了。
她要诉苦没关系,可对谁都不该对着他。
时黎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,给沈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