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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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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沉默一会儿告诉我,在我有事不回家的晚上,他一个人睡觉,会有一点耳鸣。

     李迟舒是个习惯把十分痛说成三分的人,如果他真的只是有一点耳鸣,他会告诉我什么事都没有。

    如果他已经耳鸣到会告诉我,那症状一定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。

     我那时说要带他去看医生,他立马改口说其实根本不严重。

     那段时间我忙于手上一个项目的收尾,因为不太放心,所以悄悄在房间安了监控。

     原来每个我不在家的日子里,李迟舒几乎没在凌晨四点以前闭上过眼。

     他在黑暗中一遍一遍翻来覆去,有时会坐起来,有时躺下去用被子盖住耳朵,实在受不了会去别的房间走两圈,回来戴上耳塞。

    我想这都是他长时间的耳鸣导致的。

     一直这样被折磨到凌晨三四点,他会蜷缩在床上稍微安静下来应该是好不容易入眠了。

    可大概六七点左右,他就再次不安分地醒来,拿起床头冰凉的苏打水一口一口地灌进胃里。

     我坚持要带他去医院做检查,一套流程下来,医生说只是贫血,胃没有大问题,开了些精神药物,叫他压力不要太大。

     李迟舒的样子看起来没有很意外,只是在踏出医院那一步转头笑着问我:“这下可以把监控拆了吧?”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。

     我拗不过他,拆了监控又放心不下,只能每天尽力在深夜加班过后坚持回家守着他睡觉。

    他虽然没明说,但我在家的日子里,李迟舒入睡显然比一个人时要容易得多。

     他是个半点不愿意多麻烦别人的人,可那两个月即便看出了我的疲惫,李迟舒也没有反复地拒绝过我回家的行为,我想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真的把他逼到了很需要我的地步。

     就在我做好放弃下一个项目专心陪他休养半年的时候,偏偏他又恢复了头几年疯狂工作的生活模式,对我所有放下工作出去散心的劝说都拒之门外,如今想想,说不清是不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故意不想让我做出牺牲,所以先我一步在他和工作之间替我做出了选择。

     如果我当初态度再强硬一点,李迟舒会不会晚些离开? 沈抱山,你可真是个蠢货。

     我盯着李迟舒,一本正经要听他的回答。

     他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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