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张秀娥摇头,“我没事。
”她有些迟疑,“那是你亲生父亲?”
刘望归点头。
张秀娥挽着他的胳膊,试探道,“他好像很有钱啊。
”
刘望归扯了扯唇,有没有钱跟他没关系,只是听她的语气,他有些不妙,“你该不会想劝我认他吧?”
张秀娥理所当然点头,“为什么不呢?”
刘望归一脚踢在旁边的墙上,“我死都不会认他。
当初我妈怀着我的时候,他就在外面包二奶,天天不着家。
知道我为什么叫望归吗?望归,望归,就是希望有一天我爸能够归家。
可是我妈不仅没等到他回来,却等来他的离婚信。
他挣了那么多钱,却让我妈净身出户。
我妈只能一边打工一边挣钱养我。
这些年,他一毛钱赡养费都没给过我。
他以为他老了,想起我了,我就会原谅他!他做梦!”
张秀娥上前拉住他的手,“你可以不原谅他,也可以恨他。
但是你不认他,他的家产岂不是全便宜了小三的孩子?”
刘望归心里的恨已经达到顶峰,凶狠地瞪着她,“你就知道钱?难道你那家暴的父亲从牢里出来,祈求你原谅,你也能原谅他?”
张秀娥有个家暴父亲,从小的时候就殴打她,十六岁那年,她亲自将父亲送进牢房。
父亲是她的逆鳞,平时一提这个人,她就炸,但今天她却很坦然道,“如果他有钱的话,让我装个24孝女,也没什么不可。
”
刘望归被她气笑了,“我不是你,我没办法将那些仇恨放下。
”
“那是因为比起他们,我更加不能忍受贫穷。
我不想每隔一段时间就搬家,我想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。
”张秀娥眼里含着泪。
她今年二十八岁,从十六岁开始,她就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,整整十二年,这些年他们搬家的次数多到她数不过来。
有一回大年夜,他们被房东赶了出来。
她一直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