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服重新出现的那一刻，骤然勾了勾唇。
他就知道，汤倩心软、善良，不会看着他不管。
汤倩确实放心不下林之珩，不过是因为他的脚是她踩的，她得负责。
送林之珩回去时，汤倩没再坐后排，而是钻进副驾驶，跟林之珩隔开。
路上两人都没说话，车上异常安静，代驾察觉到车上氛围不对，也没吭声。
林之珩没去和平饭店，回了外滩附近的公寓，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去和平饭店了。
他每次过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都觉得空虚，汤倩的东西全搬走了，一件不留，那里成了他俩回不去的过去。
代驾很尽职，将车开到目的地t后，察觉到林之珩的右脚打着石膏，还问要不要帮忙。
汤倩刚想说麻烦了，没曾想林之珩一句话拒绝了对方：“不用，有她就行。
”
代驾闻言将车钥匙还给汤倩，从后备箱里取出滑行车离开了车库。
汤倩没办法，只能任劳任怨地扶着林之珩下车，亲自送他上楼。
汤倩踩着高跟鞋、穿着晚宴上没换下来的礼服，还得扶一个比她高一个头不止的男人，费劲又吃力。
林之珩将大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汤倩瘦弱的肩膀，汤倩累得吭哧吭哧，林之珩还在不停指挥她：“我手机拿了吗？”
“拿了。
”
“车钥匙呢？”
“在我手里。
”
“鞋呢？”
“没看到我提着吗？”
“领带……”
“明天拿不行吗？”
汤倩忍无可忍，皱着眉反问。
林之珩耸耸肩，手臂搭在汤倩的肩膀，淡定道：“可以。
”
停车的位置比较偏，汤倩找了大半圈才找到电梯，她扶着瘸腿的男人，费了好大劲才走到电梯口。
等电梯时，汤倩气急败坏地松开男人，往后退了半步，弯着腰喘气。
林之珩倚靠在电梯口，环着手臂，事不关己地看着她。
汤倩已经顾不上形象，高跟鞋穿久了脚疼，她当着林之珩的面儿脱了高跟鞋丢在地上，又挽起裙摆，趁着电梯门打开，她将高跟鞋、林之珩的皮鞋扔进电梯，又赤着脚扶着林之珩进电梯。
电梯是一梯一户制，需要刷卡。
汤倩没有电梯卡，按了几下没按动，意识到问题后，汤倩皱着眉问林之珩：“卡呢？”
林之珩也忘记了，他许久没过来住，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：“车里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