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该拦人还是得拦人,她语气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哀求,“夫人,少夫人生病了,不宜见客,您看,您还是……”
听了她的话,张氏满脸震惊,神色焦急,“什么?我的嫆儿生病了?”
“可巧今日我们来了。
”张氏拍拍胸脯,一副谢天谢地的模样,“走走走,快带路,叫我们去看看。
”
嬷嬷快哭了,想伸手去拦,又不敢真的触碰到张氏,最后还是被张氏带着人冲了进去。
伯爵府的大少夫人许氏躲在在旁边看着,见到此景也无可奈何,只得站出来,语气热络,“呀,永靖侯夫人,您怎么来了?真真是稀客呀。
”
张氏眼角微微上扬,不露声色道:“唉,原本是想来与你母亲叙叙旧的,谁知道你母亲不在。
”
“正好啊,我又听见这老奴说我的侄女病了,这不,正想去瞧瞧。
”说到这里,张氏将矛头指向许氏,“可巧你来了,快带我们去看看吧。
”
许氏机灵多了,避重就轻,直接指着那嬷嬷的鼻子骂:“什么混账东西,母亲不在就不知道通传予我?怠慢了贵客你担得起吗?”
那嬷嬷扑通跪下,低头认错,“是老奴的错,老奴死心眼儿了,没有想到大少夫人在。
”
“底下人不懂事,伯母您别跟她一般见识。
”许氏热情地搂住张氏的手。
张氏把手缓缓抽出来,语气淡淡,“贵府教导下人,莫要扯上我。
”
许氏脸上的笑容一僵,又恢复如常,自顾自地对着那嬷嬷说:“哼,侯夫人既说不在意,那你还不快滚!”
那嬷嬷看着年纪大,身材臃肿,谁知听了许氏的话,麻溜地直起身子,圆润地滚开了。
动作之敏捷,叫人咂舌。
张氏冷冷地笑着,并不接茬儿。
许氏也憋屈极了,暗自在心中骂了几声敬文伯夫人以及钟煦。
自她嫁入这敬文伯府,给这个小叔子擦了多少次屁股了,真是晦气!
她深吸两口气,脸上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,“让伯母见笑了。
”
“少夫人的威风也耍够了,”张氏淡淡开口,“是不是该请我们几个进去坐坐了?”
许氏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帕,“瞧我这脑袋,是我疏忽了。
”
最后,永靖候府的众人还是进入了敬文伯府的后院,说到底,刚刚整那一出是干啥呢?
周蘅悄声与周舟吐槽,“这不是自取其辱吗?”
周舟脑袋微动,算是回应。
要她说,确实是自取其辱,毕竟有什么事情在大门那里闹出来,可就人尽皆知了。
如果她是敬文伯夫人,会规规矩矩将人请进后院,到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