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他一瞬间想起了异世。
心跳漏了一拍。
墨九猛地伸手，将她连同手里那片调料包一并紧紧抱入怀中。
她倚在墨九怀里，脑中却已翻涌起无数念头，像是被掀开了一道裂缝，风从现实吹进她的旧梦。
圣女是穿越过来的吗？
还是说，她原本就来自现代？
又或者……这世上曾有别人，和她一样，从某个无法言说的地方，误入了这片江湖？
方羽心的心跳乱了几分，这调料包却像一双手，将她未敢深想的疑惑拉到了眼前。
如果圣女能回去，那么她，是不是也有机会？
若能回去，那她还……还能回来吗？
如果不能回来了……墨九怎么办……
她呼吸轻轻一滞，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。
她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，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。
“有件事……我一直没说。
”
墨九抱着她的手微微一紧，低头望她，“嗯？”
她抬起眼，眼中却没有平日的笑意，只有从未有过的凝重与挣扎。
“你知道了可能……会接受不了。
”她声音很低，“但我必须说了，现在……必须面对了。
”
他眉心轻动，却没有打断，只是静静等她说下去。
她却迟疑了，手指下意识在袖中握紧那枚调料包。
片刻后，正当她鼓起勇气要开口时，却听见他沉声道，
“你来自异界，不属于这里，对吗？”
她一怔，猛地抬头。
墨九望着她，眼中不知何时已泛起浓重的情绪，近乎压抑的疼意和不安在眼底翻涌。
“我知道，”他抱住她的力道骤然收紧，额头抵住她，“羽心，我早就知道了。
”
方羽心张了张口，喉咙一时像被堵住，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，
“你……怎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