颈侧，感受到他胸膛起伏剧烈，一如压抑许久的风暴在沉默中积蓄。
他没有说话。
只是低头吻她，一下一下，如风扫过湖面，先是浅浅的，似探试，似怜惜，继而愈发急促，像火焰攀上枯枝，在心头炸裂出沉闷的热浪。
她仰着脸，呼吸被封锁，手不由自主攥紧他衣襟。
他的唇压在她眉间、眼角、颊边，像是在重温，也像是在寻找某种存在的确认。
颠簸之中，他依旧稳稳将她护在怀里，低头的动作未曾停歇，仿佛这是他此刻唯一能紧握的安慰。
唇齿交缠，带着隐忍已久的占有与渴望。
他扣住她的后脑，几乎是强迫地让她仰起头，吻得极深，极重。
呼吸混乱得像是风卷起乱世，她被他牢牢压住，退无可退。
他的舌似火，将她缠住、困住，一遍遍地深入，仿佛要把她的一切印入骨血。
她轻轻发出一声低吟，像细线一样牵动着他理智的最后一点残余。
他眼中骤然压下一层暗焰，吻势越发凶狠，像失控的野兽，呼吸灼得她脸颊发红。
他几乎是将她整个人卷入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，用气息，用炽热，用力道，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。
没有语言。
只有吻。
她的唇瓣被吻得发红发麻，身体被紧紧箍在怀中，喘不过气，却又仿佛没有任何地方比这怀抱更安全。
马车行至山路，因地势起伏，渐渐开始颠簸。
前方驾车的暗卫听见车厢中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，似被什么猛然惊到。
他皱了皱眉，回头低声请示，“谷主，是否需要放慢……车速？山路不稳，怕惊扰了夫人。
”
片刻后，车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，音色沙哑得不似往常的清冷，“不用。
”
紧接着，车厢内传来木板轻响，与马车的颠簸节奏交叠，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车壁，又滑落在软垫上。
守卫默了默，将缰绳收紧些，神色复杂。
车厢内木板轻响，不时传来细微的磕碰声，与马车起伏的节奏奇妙一致。
守卫年纪小，依旧专心驾马，满脸认真，可能是书案翻了吧……最近摆得有点靠边。
还容易被颠簸撞到。
许久之后。
方羽心靠在墨九怀中，因为太累了，已经失去了意识。
她的身体因发热而微微颤抖，发丝贴在额边，唇色泛白，像是沉入了一场深不见底的梦境。
可那梦，又像是无形的水，绕着她，缠着她，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墨九一手揽着她，另一手紧紧扣着她的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