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子,还能做什么?”他摊开手掌,“经脉俱断,寸功不剩,你还怕我翻出什么浪花?”
墨九语气冷淡,“你恨昆仑宗,却还修他们的功法,不觉可笑?”
“我废你经脉,是替你去腐生新。
”
顾洺宁忽地抬头,目光冰冷,“你还真会自圆其说。
”
他轻笑,眼底却带着愈发明显的怒意,“你剥我修为,断我归途,还要我感恩戴德?”
“那是不是我现在向你叩头谢恩,你就再大发慈悲,赏我一碗饭吃?”
顾洺宁笑容倏地一收,眼神骤然锋利,“我已经是废人,你却已经把我关在这里,重重看守,是为什么?你在怕什么?”
墨九面色不动,“你自己清楚,我劝你不要对羽心动歪心思。
”
顾洺宁洺宁挑了挑眉,似乎被这话逗笑了,靠着墙壁慢慢摇头,“我动歪心思?我怎么动歪心思?”
墨九眸色一沉。
他修的是至阳之火,旁人若动用蛊虫之术,绝不可能不留下痕迹,他的身体是最强的屏障,他也曾在方羽心周围留下焚天印记。
除非是饮食,但是方羽心三餐的饮食都是他所经手,没有一丝可能。
他找不到证据。
找不到顾洺宁对羽心动了什么手脚的证据。
可方羽心这些日子的异常,却一点一滴蚀入骨血。
梦中的名字,眼神的游离,心神的不宁……他统统看在眼里,哪一样不是针刺入心。
顾洺宁像是从他眼底的痛觉中嗅到了什么,嘴角勾起一抹笑。
“她提起我了?”
“她说了什么,让你这位谷主大人如此紧张……让你坐立不安?”
墨九的手指缓缓收紧,掌心青筋微突。
“别挑衅我,顾洺宁。
”
顾洺宁轻笑一声,倚靠着舱壁,唇角那抹笑意浅得不能更轻,懒洋洋地垂下眼,“我没说什么,是你在焦虑不安。
”
“我真好奇,到底发生了什么,让你如此失去冷静。
”
他忽然将目光落在墨九脸上,神情含着点玩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