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,摇晃着双腿,手里拿着一包蜜饯,一边吃一边回头冲他笑,“你要不要尝尝?这个很好吃,是姐姐给我的。
”
他温和一笑,眸光却并未真正落在蜜饯上。
前几日他已经尝试了几次,虫子都不愿意去攻击阿沐。
他又一次将虫子放出,让它悄无声息地靠近阿沐。
可就在快要贴近她脚边时,那虫却忽然僵住了,像被无形之力扼住,连一点前行的空间都无。
不信邪地,他换了第二种虫,又换了第三种。
无一例外,皆无法靠近。
仿佛那孩子体内有什么隐秘的力量,在下意识地排斥所有虫的侵扰。
顾洺宁眉头微皱。
他转头看向甲板另一端,那里,一个正在打扫的下人正无意识地哼着小调。
他眸光一凝,抬指一弹,那只虫子悄无声息地落入下人衣襟之中。
几息之后,那人动作缓缓停住,脸上仍带着笑,却目光茫然,转身朝着甲板边缘的栏杆一步步走去。
直到几乎贴近水面,才猛地被远处的暗卫叫住,那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,满头冷汗地跪地谢罪。
顾洺宁眯了眯眼,眸底沉静如水。
果然,不是他的问题。
这个世界上,他只知道有一个人百毒不侵包括虫,那就是他自己。
可是,血衣姥姥说过,他是从幼儿的时候被训练出来的。
但是阿沐呢?
顾洺宁看了看阿沐,忽然开口,“你以前……是在哪里长大的?”
阿沐一愣,手中本来捧着的蜜饯险些掉落,她抬头看了他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迟疑。
“你不想告诉我?”顾的语气不重,却带着一丝看破的温和。
阿沐摇头,低低道,“不是……我没有在任何地方‘长大’。
”
“我一直在流浪,没有家,也没有……能待的地方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