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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什么，在她耳畔缓缓炸开，一下一下敲进她心底。
方羽心睁着眼，眼角泛起一点湿意。
她的心乱得像风中飘叶，想抓住什么，却抓不住。
可墨九，就像火一样，将她整个人困在那里，连挣扎的力气都被焚尽。
许久之后，墨九抱住她，稳住颤抖的身体。
“睡吧。
”
他轻声道，在她耳侧落下一吻。
她微微睁开眼，眼前是他熟悉的肩膀与下颌线，带着安心的熟悉气息。
她没有再挣扎，也不再自问。
只是靠近了些，把脸埋进他胸口。
他身上的火焰气息太浓了，像是能将她所有的迷惘与杂念，一并融化。
她的呼吸渐渐平缓，意识模糊，思绪如落雪般静静覆在梦与现实之间。
她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马蹄声沿着山路缓缓而行，前方的林木渐渐疏朗，远远地便可听见江水涛声汹涌。
一行人终于抵达渡口。
天色将暮，晚霞映得水面如火，渡口停着一艘三层高的客船，通体皆是上好香樟木所制，窗角雕金漆彩，在余晖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。
这是焚天谷自家掌控的水运线路，船只建得极为讲究，分为上舱、中舱与下舱，舱内房间大小不一，设有内厅、独卫、观景窗，称得上是奢华之选。
几名手下得了飞鸽传书早早候在渡口，见主子抵达，立刻行礼通报。
墨九握着方羽心的手，引她上船，一路走向最顶层的甲板尽头。
那是上舱里最隐蔽的房间，三面封闭，一面是整扇观景窗，可直望江面。
内里用的是檀香木作梁，朱红为柱，床榻宽敞柔软，靠窗还摆着一张精致小案，案上已备好果茶和点心。
“这几日换水路，舟行会略慢些。
”墨九低声在她耳边道，“你若嫌闷，我陪你下棋、看书。
”
方羽心点了点头，轻声答，“好。
”
刚入房没多久，侍从便来通报，“顾洺宁房间已安置在上舱东侧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