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洺宁闻言,神色未变,依旧平静地看着他,仿佛未曾听出墨九语气里的森冷杀意,“不是我做的。
”
墨九的眸色愈发深沉,冷然道,“不管是不是你做的,你应该了解我。
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如刃,“我是不会放过任何可疑之人。
”
话音落下,墨九陡然抬掌,掌风裹挟着骇人的劲力,和火一般的灼热,直击顾洺宁的丹田。
顾洺宁的瞳孔骤然收缩,心下一沉,还未反应过来,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便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。
“呃!”
他的身体剧烈一颤,喉咙里压抑着痛意,额间冷汗直冒,鲜血从嘴角滑落,滴落在地上,溅起一抹猩红的痕迹。
经脉,断了。
彻底废了。
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痛得整个人都颤了颤。
“墨九……”他低声喘息,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,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痛楚,“你好狠。
”
他轻笑了一声,目光晦暗不明,嗓音有些沙哑,“……我以为,我们是朋友。
”
墨九静静地看着他,眼底没有一丝情绪波动,冷漠至极。
“我没有朋友。
”他说。
顾洺宁的笑意微微一滞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但很快,他就掩去了所有神色,低垂着眼,像是沉思一般。
墨九俯视着他,声音冷淡至极,“三日后,我们启程去蛊寨。
”他顿了顿,嗓音低沉,隐隐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压,“届时,自会有人带着你。
”
顾洺宁抬起眸,眼底依旧带着淡淡的血色,“这样啊……”他低声呢喃了一句,语气不知是自嘲,还是意味深长。
墨九未再看他,冷冷地转身,沉声吩咐道,“将他软禁在西边的百川阁。
”
门外的黑衣侍卫应声而入,迅速走上前,将顾洺宁扶起,押着他往殿外走去。
顾洺宁脚步踉跄了一下,肩膀的伤口仍在渗血,他的脸色有些苍白,眉眼却依旧平静。
百川阁四周寂静无声,唯有风吹动朱纱窗棂,投下斑驳诡谲的光影。
房内,顾洺宁静静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,宽大的衣袍垂落,袖口半敞,露出一道血痕斑驳的手臂。
他的手搭在膝上,指尖隐隐发颤,不知是因为经脉尽毁带来的痛楚,还是内心那滔天的恨意在翻涌。
他虽然知道这次来墨九不会放过他,但却没想过会被废除经脉。
他垂眸,指尖轻轻按在丹田之处,那里空荡荡的,再无一丝内力流转。
他闭上眼,深深吸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