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淡淡，似乎这不过是一场轻描淡写的交易。
墨九垂眸看了一眼玉牌，上面刻着一个极为特殊的古篆字符，像是某种宗门秘印，但却并非寻常的江湖门派之物。
“不过，玄蛊可不是随便取的，少了母蛊，你可别指望能使用它。
”
墨九眸色微暗，眉心微微一蹙。
母蛊？
他冷冷道，“所以，去蛊寨还是要与你一起？”
顾洺宁轻笑了一声，折扇轻轻一敲掌心，悠悠道，“当然，你若真有本事自己取走，那我也拦不住。
不过……想要玄蛊发挥真正的作用，你最终还是得来找我。
”
墨九看着他，指尖轻轻收紧，玉牌被攥在掌心，隐隐透出一丝冷意。
顾洺宁见墨九沉默，抬手拍了拍肩上的血迹，低声叹息，“幸好我会医自己，跟你交流，实在是太容易受伤了。
”
他语气慵懒，似乎带着几分无奈，又带着几分刻意的调侃。
方羽心看到他肩上的衣袍已经被灼烧出一道焦黑的裂口，甚至隐隐有些血渗透出来，可他却神色如常，仿佛这点伤根本无关紧要。
墨九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盯着他，目光沉冷。
顾洺宁似乎也不再多言，转身迈步准备离开，然而，在经过方羽心身侧时，他忽然停下，意味深长地侧眸看了她一眼。
“对了，司徒姑娘。
”
方羽心猛地一怔，心跳瞬间乱了一拍，指尖微微收紧，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。
顾洺宁却只是笑了笑，语气淡淡地说道，“小团子被吓到逃跑了，你去找找吧。
”
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，四下里寂静无声，院中除了他们三人，竟然真的没有小团子的身影。
顾洺宁看着她的样子，轻笑了一声，转身踏出院门，“墨九，我们之后见。
”
语落，他慢慢悠悠的离开。
方羽心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。
她还未从刚才的对峙中缓过神，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凉的指尖，指甲轻轻扣住掌心，脑中仍在飞速思索。
然而，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打破了沉默。
“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？”
方羽心心头一跳，猛地抬头，对上墨九沉静深邃的眼眸。
他的神色平淡，看似没有情绪起伏，然而，眼底却透着某种隐隐的探究，像是要把她的心思彻底剖开，摊在光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