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顾洺宁，却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愉悦的笑容，仿佛很满意她的配合，又或者……他只是单纯享受着激怒墨九的过程。
他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眸，折扇缓缓转了一圈，随意地开口，“哎，司徒姑娘果然长大了，懂事了许多，知道如何避重就轻，令人欣慰。
”
“不过，我倒是有些意外，你的身边，什么时候多了这位护花使者？”
方羽心不敢接话。
而墨九，终于开口了，声音沉冷如冰，“顾洺宁，少废话，你知道我找你是要什么。
”
顾洺宁挑眉，唇角依旧挂着浅淡的笑意，“哦？你要打听玄焰决残卷的下落吗？这你难道不应该问问你身边的司……”
“不是。
”墨九打断他，“我要你的万年玄蛊。
”
顾洺宁愣了一瞬。
他顿了顿，叹息一声，“这可难办啊……”
“难？”墨九的声音依旧冷漠，仿佛这两个字根本不该从顾洺宁口中说出。
“我知道你要什么。
”墨九目光幽深如渊，语气不容置疑，“不如，我们做个交换。
”
顾洺宁的眼神微微变了变，折扇轻轻敲了敲掌心，眸光深深地看着他，似乎是在衡量着什么。
然后他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，似乎在思索，片刻后，他轻笑，“我要的，或许会变呢？”
墨九的眉心微微皱起，危险的光芒自他眼底浮现，声音冷峻，“趁我愿意和你谈条件，你最好老实点。
”
顾洺宁轻笑了一声，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调侃，“啧，墨九，你求人办事怎么还这么凶？”
他缓缓地转过目光，落在方羽心身上，又转过头来看着墨九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，“墨九，虽然我打不过你，但你这样太没诚意了吧？司徒姑娘，他这么凶，不如你跟着我走吧？”
方羽心骤然睁大眼，去看墨九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