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。
两人去城中最大的一间茶楼里，方羽心掏出几文钱，塞给跑堂的伙计，“劳烦你，你可曾见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？”
伙计看了看她手里的钱，随手接过，笑嘻嘻地道，“姑娘，秋落城这地儿，每天不知多少人走动，谁会特意记一个小姑娘？”
“她……可能是个乞儿，衣服破旧，脸有些脏，可能会来讨些吃的。
”
伙计眯了眯眼，摸着下巴想了想，“昨晚啊，倒是有个小鬼在门口晃悠了一会儿，后来见掌柜的赶人，她就跑了。
”
方羽心心头微微一跳，急忙追问，“跑哪儿去了？”
伙计耸耸肩，“这谁知道？秋落城巷子那么多，哪能全看住？应该是贫民巷吧。
”
方羽心紧紧咬住下唇，眉心微蹙。
在城北的贫民巷，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聚在破庙门前，围着一口冷掉的粥锅。
方羽心轻声上前，蹲下身，拿出几文钱放在破碗里，柔声问道，“大叔，昨日夜里，这附近可有个刚来的小女孩？”
其中一个年长些的乞丐抬头看了她一眼，眼神有些浑浊，似乎想起了什么，“……你是说那个瘦巴巴的小丫头？”
方羽心眼神一亮，“对，就是她！”
“她昨晚确实来这儿找吃的，但……”乞丐顿了顿，语气有些犹豫。
方羽心心下一沉，“但什么？”
乞丐叹了口气，“但那丫头太倒霉，被一个恶霸赶走了。
”
她脸色微变，“什么恶霸？”
乞丐抬手指向远处一条偏僻巷道，“就是那边，那一片地盘是‘疯狗老三’的，谁进去了，他就打谁。
”
方羽心猛地站起身，正要冲过去，一旁的墨九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。
他语气淡淡，“我去。
”
方羽心愣了一下。
墨九神色不变，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句，“你在这里等。
”
她盯着他的脸，沉默了片刻，最终点头，“好。
”
不到一刻钟，墨九便从巷子里走了出来，衣襟仍旧整洁如新，毫无凌乱。
方羽心迎上去，急切地问，“问到了？”
墨九淡淡点头，“疯狗老三确实见过她，她昨晚被赶出去后，往城东去了。
”
方羽心心头微微一沉，望向东边的方向，“城东？”
那里是秋落城最贫穷混乱的地方，如果阿沐去了那里……她根本无法想象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