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被抓走？”
方羽心怔了一下，抬头看着他，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。
她张了张嘴，似乎犹豫了一瞬，才低声道：“你知不知道，我是在担心你。
”
墨九眉心微不可察地一动，目光落在她身上，眸色渐深。
方羽心轻轻咬了下唇，声音更低了一些：“之前在幽寒狱……你伤得那么重，几乎濒死。
”
她抬眼看着他，“你明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，周围很可能有他们的眼线想要抓走你，你就不能……稍微顾忌一下自己吗？”
墨九愣住了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表情认真到几乎带着怒意的女人，指尖微微收紧了一瞬。
她的眼神太过直接，也带着毫不掩饰的情绪。
这是……担忧。
她是真的在担心他。
这很怪异。
墨九本能地想反驳她的话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在幽寒狱里，她微微颤抖着靠近自己、最终抵着他取暖的画面。
然后是她冲上去关掉寒狱针的场景。
他记得那一瞬间，那种陌生的情绪，让他有些不适应。
但现在，那种感觉，竟再次浮上心头。
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抓住了他的心口，力道不重，却让他有些不安。
抓也抓不住。
他静静地看着方羽心，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微微喘着气，看着她眼底的认真。
然后，他微微垂眸，嗓音平静，却比以往低了些许。
“别担心。
”他说，“我不会被他们抓的。
”
两人沉默了一瞬。
墨九突然道，“今晚我要去鬼市，你是自己留在客栈，还是跟着我？”
方羽心下意识皱眉，“鬼市？危险吗？”
她随口一问，语气甚至带着一点心虚的犹豫。
墨九微微偏头，眼神落在她身上，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，“危险？”
方羽心顿了顿，随即正色道，“如果很危险的话……我不想去，我害怕。
”
她理直气壮地说着，心想自己如今没有武功，体内寒毒未解，避开麻烦才是上策，鬼市这种地方，一听就不是好人待的地方，她不去也合情合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