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话音刚落就有人大喊:“我记起来了,街上有栋宅子经常挂着锁,想必就是那里,大家伙跟我来。
”
若此处的皆是达官显贵,恐怕没有说出这话的勇气,偏偏这些乡野村夫不知恐惧是何物,这也是苏景奉和陆虞要达到的目的。
人群如潮水般散去,一转眼只剩下苏景奉和几个侍卫,他擦干眼泪冷静地指挥大家将人入土为安。
尘土飞扬,将陆虞和他临死前说过的话全部埋葬。
要不说苏景奉毫无雅趣,他此刻只会直愣愣地站在坟墓前一句话都说不上来。
若是他不这般正经,那日去了花圃,就会发现方才领头的老翁就是照看花圃的人。
县令府内,林杏和俞杭在进行简单的易容,她们那些胭脂和胡粉胡乱涂抹,让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。
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,听着像在砸东西,林杏竖起耳朵贴着门听了半天无功而返,对着立在一旁的云直道:“云直,你去看看这是怎么了?”
云直应声离开,俞杭坐在桌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不理解,他郁闷道:“我们为何非要画成这样,反正不用出门。
”
林杏拿起胡粉对着他脸上不均匀的地方拍下去,笑着解释:“你不出去别人就不会进来吗?我们不能让人发现,不然不就坏了你们的计划?”说到最后她看着俞杭滑稽得妆容,实在憋不住笑出声。
本来已经说服自己的俞杭听到笑声彻底不干了,可又不敢说重话,自己一个人窝囊的生气。
林杏整个人笑得趴在桌上,恰逢此时云直推门而入,她被爽朗的笑声感染忍不住勾起嘴角,俞杭自闭地转了过去。
林杏笑够了,坐着身对云直问道:“外头是怎么了?”
云直努力保持着冷淡的语气,可还是能听出其中的起伏,“不知为何一群人在砸旁边不远处的一栋空宅子,现下他们已进了屋中。
”同时两张寻人启事被拍到桌上。
林杏拿起自己那张仔细看,发现这画师有点东西,画得真像,两人的突然沉默引得俞杭转过身,他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画像,又瞥了眼铜镜,默默转回去。
“你为何把这撕下来了?”
云直忙解释:“外面贴了很多,我只是拿回来两张给姑娘和公子看。
”随后又补充,“还有很多陆夫人的,姑娘要吗?”
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,云直不用这般,陆夫人的就不必了,画哪有人好看?”林杏察觉到云直的情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