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暖低下头,双手捏着衣角,和方才笑笑一模一样,林杏细细打量起她,片刻后开口道:“看来是不方便说,不过呢我这有个故事,想让温姑娘听听。
”
“我有个朋友,她和我一同长大,可在十三岁时随着家人去了京城,往后我们只靠信件来往再也不曾见过面。
”
“一切回归正轨时她却消失,我寄出的所有信都石沉大海,再也没有她的消息。
可我不信始终锲而不舍得给她写信,终于有一天她回信了。
”
没有听众的演奏家可没有欲望继续下去,于是林杏故意停顿,“温姑娘,你知道她在信中写了什么吗?”
温暖迷茫摇头,“不知道。
”
不知道就对了,林杏继续道:“她在信中说她的父母将她卖到了青楼,机缘巧合下碰到了位大人物,那人将她赎出带回府上,这才有机会给我回信。
”
说这话时林杏一错不错地盯着温暖,看着她的神情满意地勾起嘴角,“从那天开始,她经常给我写信讲述自己在府上的经历,我从她的行文中看出她已芳心暗许。
她并未直说,我也就权当不知,她又消失了一阵儿,等在来信时她就已经怀孕。
“
“她告诉我这是上天的恩赐、是命运的垂怜,她会好好爱护自己的孩子。
温姑娘,你觉得这是好事吗?”
温暖咬着牙道:“这哪是好事,她分明就是个傻子。
”
“温姑娘和我想的一样,女子在世间生存不易,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,她分明是走上了最错误的一条路。
可看着她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幸福中,我不好直接开口,只能明里暗里地表达自己的想法。
”
“没有用,她消失了,这次我彻底没了她的来信,等我再听到消息时她的尸体早已腐烂。
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温姑娘,这个故事如何呢?”
“你…都猜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