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已交代完,你们没有离开县衙,我又怎会提前回去?”
沈凌嫌弃地将手中的甲历扔给俞杭,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,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道:“没成想俞监察使这般周到,连我们会来县衙找甲历都料到了。
”
林杏不动声色地瞥了沈凌一眼,想出言解围,俞杭却比她更快一步。
“你说我手中的破书是甲历?那这是谁的?”俞杭无辜地翻着书,看不出一丝表演痕迹,如果不是装的,那他心机也太过深沉。
“或许是县令安排的。
”林杏将袖中的甲历拿出,“那本是赵县丞的,我还将吴县令的带了出来。
”
俞杭从甲历中抬头,道:“那咱们快些回客栈吧。
”
沈凌不置可否,哼了一声走在最前面,林杏和俞杭落后两步。
一路无言,林杏跟着沈凌走,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,身旁的俞杭偷偷伸出手拍掉她头上的飞絮。
“哎呦,你听说了吗,赵县丞死了!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,昨天人不还是好好的吗?真可惜啊。
”
“确实可惜,我准备的臭鸡蛋都没来得及用。
”
“啊?什么臭鸡蛋?”
“你没听说今天清晨的事情吗?”
“没听说。
”
“我跟你讲……”
这两人声音不算小,林杏听得一清二楚,她转头问道:“县令把消息放出去了?”
俞杭:“刚刚贴的布告,他和我说的就是这件事。
”
“动作也太快了,布告在哪?咱们也去看看。
”
沈凌指着前方的人群,道:“应该在那里,围了很多的人。
”
顺着看过去,里三层外三层的人,林杏心想其实不用看了,她们什么都知道。
俞杭:“按吴县令所言,这件事被如实记录在布告上,到时曲阳县的百姓将全都了解此事。
”
林杏:“吴县令也是干脆。
”
三人径直向客栈走去,期间路过的人都议论着此事,可任大家怎么说,赵县丞都听不到了。
今天阳光很好,医馆外摆了不少桌子,晒着各种各样的药材,当然少不了在其中忙碌的两人。
“你们回来了?要不要进医馆歇歇脚?”
林杏摆摆手,又低头看看自己脏的衣服,无奈道:“你看我这衣服能